盛时羡当然知道去了会有什么等着他,军方与异种互相对立两不相容,盛时羡这一去可能再难脱身。
但他能怎么办?
裴度在不安,也在害怕。
他需要盛时羡挡在他前面,给他以庇护和保证。
尽管在整个过程中裴度都没有将盛时羡真正纳入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他只是把盛时羡当成一把还算有用的刀。
盛时羡蓦地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裴度,又像是在笑自己。
裴度喉结滚动,他在黑暗中看向盛时羡模糊不分明的面部轮廓,心脏被大股大股酸又胀的情绪冲刷,腐蚀,血肉烂掉又重新生长。
“盛时羡,我没有丢下你逃跑,以后也不会这样做。”裴度手臂活动不自然,他被盛时羡压着半倒在桌面上,似乎感受到了盛时羡身上肌肉的痉挛与颤抖。
“是吗?”盛时羡冷笑一声,像是浑不在意,“为什么?”
裴度揽住盛时羡的脖颈,他曾经犹豫很久又琢磨不透的事情,他总是冷眼旁观的事情,还是突破重重围剿刺进了裴度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