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热切的喊声,那发光的小脸,那明亮的眼睛。
七七怔了一下。
彩衣,她不疯了吗?
“嫂子,你认错人了。”
阎辰北淡定地回答,脸上依然没有一点表情。
“哦,对不起,你不是我的山子哥。”
彩衣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似地,赶紧松开手,小脸红红的。
“我的山子哥呢?”
彩衣在院子里没看到凉山,径直就往院外跑,
“山子哥!”
那一声喊,凄厉,急切,惶急。
大门外,凉山正在山坡上砍枯死的野栗子树。
听到这一声喊,整个人突然呆住了。
接下来,他就看到,他的小妻子,光着脚从院子里跑出来。嘴里呼喊着他的名字。
“彩衣,我在这里。”
彩衣怎么会又犯病了呢?
这几天,她都有好转的迹象了。
凉山来不及多想,一边喊着,一边往下面跑。
彩衣看到了山坡上的凉山。
听到了他的喊声,她不顾一切地往山坡上奔跑着。赤着的脚踩在尖锐的石头上,划破了她娇嫩的脚,一路血迹斑斑,她却并不觉得痛。
全身心巨大的幸福,席卷了她,她的哥,她的山子哥在叫她。
山坡上,两个人终于抱在了一起。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