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彩衣痛苦地喊一声,禁不住双手捂住了脸。
她醒过来了,她终于从那个好长的噩梦中醒过来了。
环顾四周,屋子已经不再是,自己原来刚结婚住的那间锅屋。
屋子是崭新的。
床呢?
还是原来的那张床。
被褥,也都是原来结婚时的那些被褥。
哥呢?
彩衣猛地跳下床。
她想起来了。
她的凉山,她的亲亲的山子哥。
他在哪里?
跳下床的彩衣,赤着脚,连鞋子也不穿,就往门外跑。
“哥,山子哥!”
她一边跑,一边喊。
惊得院子里说话的几个人都抬头,看到了她。
赤着脚,疯跑着,喊地声嘶力竭的彩衣。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子。
“快,嫂子又犯病了。”
七七站起来,就要去拉住彩衣。
彩衣却大力地甩开了她。
径直一把抱住了阎辰北。
“哥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