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他还一直没有给七七说呢。
他想着,得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也不迟。
不然,这个年,怕都过不好。
不提七七和姥姥在院里聊天。
再说,西屋里,彩衣穿着干净的衣裳,平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出神。
从窗户望出去,正好看到山坡上那一片野生栗子树。
每一根枝桠,都枯黑着,坚硬地伸展在冬天干冷的空气中。
那树枝一到春天,风一吹,就变柔软了,抽枝发芽了,很快一树葱茏,结出一树栗子来。
彩衣的目光从窗外转到自己肚皮上,那里平平的,怎么会有一个小孩藏在里面呢?
那个小孩子胖乎乎的,穿着红鲤鱼的肚兜,扑进她怀里,甜甜地喊着妈妈,让她抱。
“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彩衣呢喃着。
彩衣的目光落在床头上方的墙上,那里挂着一张放大的结婚相片,女的是她,男的呢?
彩衣呆呆地看着,这男人,好熟悉,好亲切,好像是她的……
“哥!”
一滴眼泪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