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隐也让他回去,对方还是那副样子,沉默不语,说了几遍,依旧不为所动,她没法,想着任由他去,往病房的方向走,路过时被一直沉默的男人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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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触感围在那一圈,他的指节修长,骨骼分明,彰显着力度,轻松握住她纤细的腕骨,一寸寸收紧。
“司隐。”男人的嗓音比夜色还凉,掺杂着一丝缱绻的低诱,“既然做了决定,就该慢慢放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司隐的心思,孟鹤行看得透透的,他对她的事了如指掌,却依旧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和身份,适当给予指引,不过多干涉。
其他的可以不在乎,但是这件事,不能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孟鹤行唇线紧绷,他素来进退有度,但一想到司隐看向关铮时眼里藏不住的担心,就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饶是他自持冷静,也难免不爽,但碍于身份,只能硬生生忍着。
但她却一个劲儿地赶他走。
走了,好让她和关铮孤男寡女待在一处么。
孟鹤行心里冷嘲,温和压不住翻涌的酸涩,见她不理人,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女人的后颈,往前带了一步,迫使她的视线看向自己,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才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要陪,我理应与你一起,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司隐:“……”
这么严肃的气氛下,竟然觉得有些无语,孟鹤行从未私下在她面前自诩为丈夫,也没用这种压迫人的语气跟她说过话,她还挺不适应。
她掰开孟鹤行的手,没有生气的征兆,只是极其客观理智地说了一句:“别忘了我们的婚约并不是真的。”
“你也别忘了,在法律上,它就是真的。”
“孟鹤行。”司隐没想到他会咄咄逼人,声线放低,想到方才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心里没底,“你非要现在讨论这个是么?”
“行,不讨论。”他往前一步逼近,单手撑在司隐耳边的墙上,俯身,“我不走,嗯?”
“你不累?”她拧眉问。
“不累。”
司隐不想继续争执,伸手推开他,眼里裹着复杂的情绪,抿了抿唇,扔下一句,“那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