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进去吗?”
“当然。”夏长延让开一步,任由司隐进了病房。
他没问司隐怎么得知这件事的,因为孟鹤行正站在两三步远的地方,司隐能知道今晚这事,只怕是对方的功劳,那么,他和关铮对她隐瞒的事情,说不定也由孟鹤行告知过她。
这么一想,夏长延心情复杂,他抬眸看了孟鹤行一眼,对方就安静地站在旁边,视线始终跟随着司隐的动作,深邃又冷沉,仿佛是她屹立不动的依靠。
同是男人,孟鹤行对司隐是什么意思实在不能再明显。
夏长延压下心里的异样情绪,病房外只剩下他们两人,都动作一致地透过玻璃看向里面的情形。
司隐忐忑了一路,指尖传来男人皮肤的温度时,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关铮脸色白了许多,明明才几日没见,整个人看着瘦了一圈,双眸紧闭,眉峰寡淡,像是泡在水里很久,平时那股张扬凌厉的感觉冲淡了不少。
许是药物的因素,他的呼吸微微沉重,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明显。
司隐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感觉,他没醒,她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男人泛起青茬的下巴,刺痒的触感在指腹划过。
转身时,眼底的担心仍然存在。
她毫无准备的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与外面的两人对个正着,孟鹤行如墨般的眸子朝着这个方向,似乎将她方才的动作收入眼底,脸色格外平静。
门打开又合上。
司隐看了孟鹤行一眼,他斜倚在门边,眉宇间充斥着冷傲,见她出来,目光一扫而过,就那么轻抬着下颌,垂眸对视。
“长延哥。”司隐转身,看向另一人,“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他。”
“那不行。”夏长延说,“我在这就行了,你……你带着孟总回去吧。”
“你回吧。”夏长延还想说什么,被司隐的话堵回去,“够麻烦你了,你明天还要工作,这里我来。”
时间不早,夏长延这几天也不得闲,委实累了,他见司隐坚持,也没推脱,临走时留下一句:“有事及时打电话,我立马过来。”
司隐说好。
等人走了,只剩下她与孟鹤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