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近乎寡淡的声音,忽明忽灭的光线,看不清脸上具体是什么神情,总而言之,越发显得他的轮廓冷硬。
司隐被一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不再开口,盯着床上的薄被发呆,余光瞥见男人垂在腿边的手。
青筋微凸,指节干净修长,骨骼分明,浅薄的手背皮肤下是淡淡跳动着的经脉,莫名有种蛊惑人心的漂亮。
好在,这样尴尬的氛围没维持多久,病房门就被敲响。
是值班护士来量体温。
这下,烧已经完全退了,体温恢复正常。
司隐松了一口气。
李秀和谭希是七点赶到的,煮了黑米粥,软烂清香,司隐病了一夜,胃里都空了,此时竟还有些饿。
洗漱之后,就着小菜吃了一碗。
出院时,孟鹤行看她们上了谭希的车,才转头往停在车库的卡宴走去。
路上,李秀少不了叮咛嘱咐,嘴里细叨念着要不是孟鹤行来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司隐一路无言,许是刚退了烧,还不怎么能提起劲儿来,到家后,李秀让她请半天假,在家休息。
她笑笑,拿谭希挡刀子:“妈,您就放心吧,我现在没事了,再说了,还有希子替您看着我。”
李秀知道她脾气倔,也不多劝,只叮嘱:“按时吃药,中午别吃油腻刺激性的东西,这个粥还有,你带一点过去。”
推辞不下,司隐只好将保温桶带着,上了谭希的车。
车子启动。
谭希从后视镜里瞄她:“人家可又是帮了你一大忙,这比真丈夫还尽心吧。”
司隐睨她一眼:“希子。”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自个心里清楚就好。”谭希唇一勾,“孟鹤行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对你也好,是个不错人选。”
话落,车子转了个弯,流畅地驶入右侧车道,谭希低声说:“你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密密麻麻的文字,转成声音,砸到司隐耳朵里,她轻皱眉,侧过脸去,目光追逐着一闪而逝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