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讳莫如深。
好在发现的及时,烧退的也快,司隐昏昏沉沉总算是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人给自己擦额头和手,沁凉沁凉的感觉。
让她想起了冰提子,她思绪混沌,下意识地喊了声哥,细语呢喃,声音极其微弱。
带着一丝缱绻的味道。
不知道那人听见没有,反正她感觉到脸蛋被狠狠一掐,她皱眉,说了声痛,感觉那力道松懈了许多,想睁眼却睁不开,只好顺从本心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微明。
胳膊酸麻的不行,脑袋没那么沉了,意识也渐渐清晰。
旁边单人沙发上,仰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衬衫,袖口散开,衣领微敞,手肘支着头,眼睛阖着。
司隐动了一下,刚想坐起来。
那人就醒了。
眼神惺忪,眉目倦怠,头顶有几根头发不听话的翘起,衣衫褶皱,似是极不舒服的睡了一夜,时不时用手掌揉着肩胛处。
孟鹤行走上前两步,她顺着声音往下看,他竟然连鞋子都没穿好,脚上踩着一双黑色拖鞋,西裤下露出的一截脚踝冷白。
“还有没有不舒服?”
视角原因,他背着光站在床前,身子遮挡了大半光线,半张脸隐在阴影下,轮廓分明,只余青茬泛起的下巴,声音略微嘶哑,透露着一丝默然。
司隐撑着床铺往上坐,斜靠在床头,垫着男人塞过来的枕头。
脑子里那股疼劲刚过去,四肢软塌塌的没有力气,再加上脚踝处微肿的涨意,司隐抬眸:“我发烧了?”
孟鹤行倒了杯热水给她,就在床前坐着:“凉物加肿胀发炎,引起的发烧,医生说这几天别吃凉的。”
热水晕染了眉眼,司隐捧着没喝,没洗漱,她喝不下去,任由热气拂上面容,带着一阵蒸发的舒适感。
沉默无话,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氛。
司隐端着杯子,眼神垂下半晌,才开口:“二哥——”
“说谢谢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