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捏着帕子咳了几声,弱弱道:“殿下竟如此关心妾身,妾身不胜感激。”
翠雾与白清微对了个眼神,牙都要咬烂了。
翠雾:娘娘,这狐狸精分明就是装的,竟如此装娇扮弱,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殿下,实在可恨!
白清微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悲切万分:此番,怕是当真输给了她。
就在两人胆战心惊之时,萧玉绝却只是淡淡点头,然后道:“正妃管理后院辛苦,侧妃风寒亦是辛苦,都好好歇着吧。”
白清微听了这话,以为他决定原谅自己,连忙上前殷勤侍奉,伸出的手却滞在空中。
只因萧玉绝直接掠过了她,向着白若离走去,并伸出了手。
见白若离愣住,他眉头微皱:“不是生病了站都站不稳?还不快过来。”
白若离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立刻握紧了。
十指相扣的触感分外不同,特别是以前只觉得他是个假冒二皇子的反贼,如今却知是凶煞无比的摄政王。
与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牵手回房,乃是很奇妙的感觉。
白若离的耳根子微微发烫,无意转头看了身后一眼。
白清微一行人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两只手垂在身侧,脸和身子都绷紧得不像话,似是要哭了。
有时,上位者处罚下位者并不需要严厉的惩罚或者训斥,无视便已是极致的羞辱。
白若离心中微微摇头,只是这样的小惩大诫而已,姐姐就已经受不了了吗?
眼下什么证据都没有拿出来,甚至都没有开堂过审,摆出这样失落的姿态,只能白白惹人笑话,失了自己主母的风范。
越是领着下面一群人,自己就越是不能慌,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于心,底下人的心才能定,人心定了才好办事。
事情尚未开始,就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小兔姿态,那可是她这种妾室博人可怜的时候要办的事呢。
想着,她便连心头的害怕也忘了,如同弱柳扶风一般又往萧玉绝的身上靠了靠。
萧玉绝瞥她一眼:“当真是睚眦必报,就为了气她,连自己的身子都豁出去了。”
“夫君说什么呢?”她的嗓子还未好全,尽力的放得柔婉娇嗔,“妾身只是刚刚生过病,所以心中害怕,想与夫君凑得近一些,难道你这么些时日,就从未想过我吗?”
萧玉绝语噎,却很吃这一套,默不作声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地揽近了些。
下人们默不作声,唯有青柏有些不是滋味,摄政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侧妃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毫不顾及声誉形象以及他人的眼光……想不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