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的表情霎时就变得难看起来。
见她的眼神渐渐从茫然变成心虚,白若离笑的声音越发动听了:“原来姐姐还记得,真好,这可是我们姐妹二人之间难忘的回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清微竖起了满身的防备。
白若离轻描淡写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姐妹闲话罢了,姐姐可曾记得,那年我是如何被你们……”
翠雾忍无可忍的挡在了自家小姐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算旧账是吧?好啊,那我倒要问问你,可还记得你绣了十几条帕子,不知廉耻的准备在上元节那天勾搭郎君,若非我们家小姐及时拦住,怕是白家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你如今居然还有脸觉得自己受辱了?简直就是荒唐可笑,你当初有多不要脸,难道还要我一一给你举出来吗?”
“究竟是我天生就不要脸,还是被你们逼得不要脸,难道不是有些人以我不要脸为取乐,而我但凡要一点脸,就会被你们除去吗?”白若离感到十分荒谬,以至于笑得更畅快了,流泄出一种惊人的妩媚和恶意。
她上前一步,毫无畏惧的和翠雾贴近:“原来翠雾姐姐你也记得呀,真是多亏了你们当时将我的帕子一条一条剪烂丢进粪桶之中,才绝了我那嫁给好人家的心思,否则又怎么可能与二殿下定下情缘,有只与姐姐差那么半步的缘分呢?”
“半步终究也是半步,你一辈子也踏不过来!”白清微忍无可忍。
这主仆二人,居然想拿名分上落后半步这种小儿科的事情来羞辱她?
可她在这位白大小姐的面前能够站着,而不是像哈巴狗一般的跪着或者是棺材里头躺着,就已经是今生壮举。
又何必在意小小半步的名分?
是以,白若离不但没有被刺激到,反而笑容加深,别有深意地道:“那是自然了,在我的心中姐姐永远是比我高一等的。”
明明是赞扬的话语,白清微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明知道这是白若离的诛心陷阱,却还是忍不住的想:是啊,若是当初没有拘着白若离,或许这个臭丫头早就已经寻了个破落纨绔或者是穷困的书生,过着家徒四壁,夫君不宠爱的苦日子!
如果不是硬要让白若离嫁给那个催命的亲事,白若离。又如何会狗急跳墙的抢她的夫婿,以至于她堂堂的千金大小姐,芳华年纪才成亲,就过上这种独守孤房青灯的苦日子呢!
如此想来,她竟然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
而白若离微微一笑,眼看着身后的青柏已经下了马车,便施施然的摆出请的动作:“正妃娘娘,请吧。”
刚才的话语既是为了给青柏打掩护,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然而白清微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听见她“正”字咬得很重,连呼吸都似乎在讽刺着自己。
白若离越是强调她的高贵,就越是在讽刺着——你那么高贵,还不是得接受我这个侧妃跟你共事一夫,而且你的男人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