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扬了扬手里的信,叹了一口气道:“信上说的也不清楚,好像是阡陌欠了人家恩情,他娶妻是为了还人情,不过这娶过之后似乎很上心,整个家业都交给那个女子打理了。”
许同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笑道:“那问题也不大吧,反正那女子不能生孩子,将来还都是阡陌的。”
他的这番话,那女子并不认同,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是有的是继母挑拨丈夫和原配孩子的感情,我就怕以后陈彦青对孩子越来越不上心,这家产虽然以后还是阡陌的,但是没有陈彦青的扶持,阡陌在官场上也走不远。”
“你也知道,陈彦青这个人有多清冷,他本家人都不扶持,这要是在那个女子的蛊惑下,以后也不管阡陌的晋升也是有可能的。”
这倒也是一个问题,许同甫斜眼看了那女子一眼,问道:“那你怎么打算?”
那女子看了眼手里的信,又抬头和许同甫对视,坚定道:“我想回京城一趟。”
“嗤~”许同甫轻哼一声,不满道:“你回去又能怎样,还能和陈彦青再续前缘不成?”
“你!”
那女子气的胸脯一上一下,怒道:“我堂堂太傅嫡女,为了你龟缩在这种小地方十几年,你竟然说出这么诛心的话来,你还是人吗?”
说到这个,许同甫也有一肚子气,他怒道:“你是堂堂太傅嫡女,我就差了吗?我还是太傅亲传弟子,当年的师兄弟,哪个不是三品二品的大员了,只有我,因为要娶你,只能在边缘小县城里当个县令,不敢往京城去凑,为了你我仕途都毁了,你还想着回京城?”
那女子听到许同甫的埋怨,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她以为这些年她牺牲这么多,谁知道许同甫完全不知道感恩,心里还对她有那么多的怨念。
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许同甫道:“这还不是怪你,当年你骗我说你发妻要死了,哄得我和你发生了关系,结果我怀孕了,你妻子又活蹦乱跳的活起来了,害的我不得不爬到醉酒的陈彦青床上,和他结成了夫妻。
你倒好,我和陈彦青成亲之后,你又说你妻子死了,骗得我假死和你私奔,到头来亲生儿子都不能养在身边,这些年他长成什么样,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当娘的,我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指责我。”
说起当年的事情,许同甫也是满心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