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们?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季荣先真的暗中投降了超越小妖,里应外合接应超越小妖攻城?”
无数的疑问在接连在林启荣脑海中闪现,稍微盘算后,林启荣当机立断,喝令道:“去给季荣先传令,叫他马上来见我!再有,通知北门和西门,马上堵死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军队靠近城门!”
林启荣很明显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在亲兵拿着令牌飞奔前往湖口北西两门传令的时候,一个操着湖北口音的太平军飞奔到了林启荣所在地的附近,大声报告说奉季荣先之命来拜见林启荣,林启荣想都不想就下令召见,那季荣先派来的传令兵过来行礼,奏道:“禀贞天候,刚才城里发生爆炸的时候,我们的弟兄在营房附近抓到了几个可疑的人,季总制请你亲自过去审问。”
没做多想,林启荣拔足就往季荣先营地所在的方向飞奔过去,然而奔出了一段距离后,林启荣却突然醒过味来,暗道:“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亲自去季荣先的营地?如果他真有什么疑心,我带着这么点人去他的营地,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想到这里,林启荣立即停住脚步,先是随手揪过一个亲兵,在耳边低声吩咐他去给魏超成传令,叫魏超成立即带着预备队赶去北门包围季荣先的营地,然后又把季荣先派来的传令兵叫到面前,喝问道:“你们是怎么抓住可疑的人的?把情况仔细告诉我!”
“这……。”传令兵有些为难,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禀贞天候,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听说我们抓到了可疑的人。”
“你是季荣先的亲兵,就在他的身边,怎么会不知道?”林启荣厉声喝问道。
“贞天候,小的不是季总制的亲兵。”传令兵如实答道:“小的是肖司马麾下的战兵,季总制的亲兵队长奉命来向你禀报,但出门的时候肚子疼来不了,就叫小的代替他来。”
真相基本大白,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光凭不是季荣先亲兵传令这点,林启荣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季荣先的邀请是个陷阱,准备诱杀甚至诱捕自己的陷阱!明白了这点,林启荣又随手抓过了一个自己的亲兵,吩咐道:“你马上去季荣先的营地,就说我马上亲自见他,叫他先审着他抓到的那几个奸细!”
林启荣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暂时稳住季荣先,为自己争取调动军队围剿季荣先叛军的时间,然而林启荣却很快就发现,自己还是严重低估了季荣先的狡诈狠毒,魏超成才刚带着预备队过来和林启荣会合,还没等太平军预备队有什么动作,季荣先军所在的营地方向就已经是火头四起,传来了枪声和喊杀声。
“分出两个营去守西门,绝对不能让季荣先的军队打开城门!”
大吼着分兵去守西门的同时,林启荣催师急进,带着预备队直扑湖口北门,结果也不出林启荣所料,自己带着预备队才刚赶到北门附近,马上就看到一大群包着红头巾的太平军士兵在攻打还没来得及堵塞的北门,林启荣见了大急,赶紧喝令进攻,让魏超成带着预备队帮助北门守军前后夹击突然叛乱的季荣先军。
装备粗劣的季荣先叛军当然不可能是湖口太平军精锐预备队的对手,魏超成率军只一个冲锋,就直接杀溃了妄图夺占城门的季荣先叛军,把叛军撵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然而接下来再展开巷战时,麻烦来了——湖口太平军没有办法区别敌我!没办法分辨街道上同样包着红头巾的士兵到底谁是自己人?谁是叛军士兵?
与之相反的是,季荣先叛军却明显早有准备,在混战中不断的一边高喊着我是自己人,一边恶狠狠的向湖口太平军开枪抡刀,把许多害怕误伤友军的湖口太平军将士打倒砍翻在血泊之中,同时叛军还十分恶毒一边作战一边放火,制造更多的混乱,也间接向城外发出信号,招呼城外吴军赶紧向北门这边发起进攻。
最后,还是在几具死尸上发现了绑在左胳膊上的白色布条后,湖口太平军才总算是找到了区别敌我的办法,可是季荣先叛军的无耻恶毒却再一次超过了湖口太平军的想象,才刚发现湖口太平军已经找到了敌我区别的办法,季荣先叛军的大小将领就纷纷吼叫下令,让士卒扯下胳膊上的白色布条,宁可在混战中误伤同伴,也不给湖口太平军迅速消灭季荣先叛军的机会,导致湖口北门一带陷入了彻底的混战,敌我交织,彼此都难以分辨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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