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如果新兴的赵无恤势力不能承受住周遭势力的挑战,那他只有灭亡一条道路!
谁叫他重生于大争之世。被时代的浪涛推到了不得不争的焦点。
这是春秋,礼乐崩坏的春秋。战争已经脱离了贵族游戏的温情外表,变得面目狰狞起来。齐桓公为诸夏主持公道的霸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旦吞城夺地的兼并行为开始,便再也无法停止下来。
谁叫他当年走投无路之下,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四战之地呢?
于是选择只有两个,像雪球那样越滚越大,亦或者,在阳光下被晒成一滩水,再蒸腾殆尽!
于是他沉吟片刻后。对身边的面色凝重的军吏们说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与我父会师,合军一处再说!”
若是纠合西鲁诸大夫,还有邮无正的两千余车骑,他手里有五六千人。赵鞅那边加上温县的援军。共有七千余人,合军一万三千,胆气也能更壮些。
因为对岸范、邯郸两家的不配合,赵鞅孤军身处敌境,自然无力独自阻止卫军还师,他如今已经离开楚丘。此时正经过濮阳城郊,也想先东来与无恤会师,至于双方会师的地点……
赵无恤将目光转向恭谨站在身旁的青年,他裹着幘巾,儒雅斯文,气度不凡,却是一位从陶丘而来的卫国商贾。
“子贡。我所说之事,曹伯意下如何?”
子贡瞥了一眼额角流汗的阚止,此人是司寇的新宠,他聪明机智,只是有一颗无视礼仪的心。子贡与阚止性格冲突,三言两语便会矛盾重重,此时见他举止失措,便在心里嘿然冷笑一声,拱手回答道:
“司寇离开陶丘前便有过嘱咐,赐历时数月,终于不辱使命。曹伯已经应允,他不日便会帅曹军北上,与中军佐、司寇会猎于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