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自质

“陛下那么大方的吗?”齐宣接到圣旨的时候有点恍惚。

齐璨就没多少意外:“正常,陛下无非就是安抚,金鳞卫直属陛下,白授你这个官职,一是为了安抚我,二是为了拉拢你,也安抚你的不平之心。”

“我在边关给他卖命,你在京城守护他,但凡我有异动,他就会操着你这把尖刀,刺进我的心脏。”

“我们陛下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小心,太过猜忌,明明知道我不会,还是防备着我。”齐璨一副已经习惯的样子。

“那,这个我们直接应下来吗,镇抚使可是四品,就这样白给我了一个连功名都没的人?”

齐宣虽然文武兼修,但一直都没有考取功名,连武举都没考过。他爹早年和北疆众将跟匈奴打仗,战功不少。

后来卸甲回京,因着跟乾元帝旧时的情分,来了淮南做封疆大臣,也未曾松懈,每每考核不说最好,那也是靠前。

也正是如此,齐宣要避上一头,父子同朝肯定会惹人眼。少年人的一腔热血生生被压下,齐宣说没有不甘那都没人信。

如今,也算是变相的给了他一个机会。

“当然不退回去,这次我儿上京,要带足金银,排场放开。”

齐宣有点意外:“啊,娘不是说要低调一点吗?”

“情况有变,你爹我一个人手握两路大军,你可以张扬一点,盛气凌人一点也行。”

齐璨想了一下:“吃喝可以,你要是敢嫖赌,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爹,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齐宣知道他爹从不说假话。

“你抬头看看,月亮越圆就越近中秋了,想家就看看月亮,我们也都看着呢。”

月光如水,柔柔的落在这对父子身上。

武将多高大,他们建功立业都是战场拼杀,齐璨也落得一身伤,齐宣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宣看着父亲感觉他已经没有了儿时的高大。挺拔的身姿也略有弯曲,齐璨从马背上跌落过一次,腰上受了伤,有些时候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