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荒停下脚步,对人行礼。
沈胤川看看她,没有说话,没看见似的就走了。
沈荒松下一口气,按下云头,化作一缕白烟下界去了……
“父亲,你又要去打仗了吗?”
边关告急,守城将领连连失利,一道急令送到了齐璨手上,召他回边关,军令如山,而且急得很,连京城都不用回。
“是啊,又要打仗了。”齐璨拿出来自己的剑,看着心事重重。
齐宣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还出了什么其他的事?”
江疏鸿屈手敲了两下桌子:“我过几日就带着岳儿回京吧。”
齐宣明白了:“还是我留下吧,我进京城,母亲带着岳儿跟您去边关。”
齐璨长叹一口气:“此战耗时长,战后还要休养生息,陛下想要找人长久的守着北疆,可京中的几位老将军都受不了北疆苦寒,小将又未成,我此一去,怕是许久不得回。”
他看一眼齐宣继续叹气:“我儿若是进京,只怕是犹如困兽。”江疏鸿也跟着叹气。
“正如父亲所说,母亲和弟弟更要跟您走,您与母亲夫妻深情,岳儿年幼。唯有我已经在父母跟前长成,懂得自己顾自己。我进京去,反倒是更好一些。”
齐宣故作欢笑:“爹娘也不用担心儿子,陛下要你们为他卖命,自然不会亏了我,京城安稳,说不定儿子过得比你们还好呢。”
江疏鸿招手让他过来,齐宣乖顺的走过去,在她面前低着头。
她抬手摸摸儿子的头:“我的儿长大了。”
既然这样,齐璨连夜上书,说是留下齐宣,择日进京。
猜忌是君王通病,哪怕是齐璨不说,乾元帝也会留下齐璨的妻子。如今齐璨主动把长子留下,还送入京城。倒是引起了乾元帝的愧疚之心。
乾元帝也写了圣旨,加封齐璨为安国公,且立齐宣为世子,等齐宣如京之后,在宫中进学,授金鳞卫镇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