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出意外,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没准崔大人会以为孙秀荷拿赵锦之当做赵县令的替身,依崔大人那脾气,肯定受不了这个。
换言之今晚算是祸水东引了,往后有那俩人折腾的。
而孙秀荷至少得在钟山窑矿待半年以上的时间,相当于坐了一个牢。
不过按这女尊男卑的尿性,这所谓劳役也不外乎是把人关在煤矿附近而已,并不需要她劳作,甚至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言卿又抓了抓头,“崔大人说让我明天去县城领人,关押江孤昀他们的刑狱似乎并未在县城内,而是另一个地方……”
“一想都脑壳疼,真烦。”
“烦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响起。
这深更半夜的,这村子又跟鬼村似的,言卿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谁!?”
一回头就看见了江斯蘅,她一愣:“你好了?不疯了?”
江斯蘅身形一僵,冷冰冰地瞥她一眼,旋即阴阳怪气:“什么疯不疯的?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说起来我怎么在这儿,难道又睡糊涂了……”
言卿:“?”
看着那个眉眼轻佻,四处打量的江老四,顿时就有点无语,“你难道全忘了?不记得?包括孙秀荷叫人把你抓走的事情?”
某人心里一突突,但强行忍住了,面无表情地一点头:“这我知道,她让人把我带走,给我灌了点东西,之后就不记得了。”
“……”
言卿无言以对。
而江斯蘅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心想,应该没看出来吧,没起疑吧?
他耳根子都直发烫。
他也是琢磨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个昏招,可是一照面,一看见这个人,依然浑身不自在,跟长毛毛了似的。
言卿又龇牙咧嘴了一阵儿,才问:“咱就说,您还真失忆呀?”
“您这失忆之后弄了一身伤,别的能忘,可这伤总不能忘吧?”
“!”
江斯蘅瞳孔一缩,旋即立马回答:“哦,这个啊?小五说了,我梦游,这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