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阳功法,我从出生就自动修炼了。就是说,这是天生的。但我却从来不知道这功法叫什么名字。纯阳功法是我自己命名的。
就如同我这双眼睛,生下来时,大家都以为我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我爹因为我性别不符合他的预期,抛弃了我。我娘因为我瞎,抛弃了我。
我爷爷大概也差点因为这两个原因抛弃我。但,我爷爷那个人啊,他害怕别人的眼光,害怕别人说他,害怕……”
说起姜老头,姜珩身板放松,靠在椅背上,望着虚空,“可以说,村子里的每一张嘴,尤其是邻居张婆婆,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因为别人的眼光,尽心尽力、省吃俭用地养着我这个瞎子。把圈里养来过年的猪卖了,给我上户口,把鹅卖了,给我买婴儿糊糊……
他甚至还为我考虑好了万一他生病了、死了,我要怎么过。一生病就喊来村长托孤,托村长帮忙找个可靠的人家,要把我送人。送了一次,没送远,我自己凭着记忆爬回去的。”
沈鸿煊捂着心口,心痛得没法呼吸。
姜珩拿出抽纸,抹眼泪,“等我能看见了,又欢天喜地地说要供我读书。
快七十岁的小老头,每天天还没亮就出门干活,到半夜了才回家煮人的饭、猪的饭……
要供我到高中毕业,那便是十二年,他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是个未知数……”
姜珩拿出手机,翻看着手机里唯一的一张姜老头的照片,泪落如雨。
哽咽道:“他说他要供我读大学。那便是十六年。
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只要我跳级跳得够快,就可以少交几年学费,可以早日出社会赚钱,给他养老。
我从初中就被同学孤立,孤立了也没什么不好,我正好可以发奋读书,十三岁读高中,十五岁考入南方医科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