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中,关于谢紫苑与李皓泽的传言,悄然间便在士兵们的口耳间生根发芽,更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
话传到赵国梓这里,这位与谢紫苑门当户对的王爷之子,在军中担任都尉,心中却充满了嫉妒与不甘。他自小便对谢紫苑情有独钟,怎奈她现在心中只有李皓泽一人。眼见李皓泽立下战功,又赢得谢紫苑的青睐,赵国梓心中的怒火与嫉妒如野草般疯长。
这天赵国梓目睹谢紫苑与李皓泽并肩而行的身影,又听到军营中传出的对李皓泽的赞誉之声,赵国梓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嘴角微微抽搐,勉强挤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中的眼神……
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赵国梓会频繁地出入酒楼,借酒消愁。在酒精的麻醉下,他变得更加口无遮拦,“李皓泽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才连连上晋升。他都有家室,他隐瞒真相,凭什么和我争?”向酒友们大肆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愤怒。他会用尖酸刻薄的话语贬低李皓泽,试图在别人的附和中找到一丝安慰。
赵国梓在酒馆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眼神迷离,言辞间满是对李皓泽的嫉恨与不甘。他的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吸引了周围一些酒客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看似商贾模样的中年男子步入酒馆,他的目光在赵国梓身上停留了片刻,故意选了一个靠近赵国梓的座位坐下,看似随意地加入了旁人的对话,实则侧耳倾听赵国梓的牢骚。
“这位兄台似乎对李副将颇有微词啊?”商人模样的男子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赵国梓抬头,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屑地冷笑:“哼,一个靠运气上位的家伙,也配跟我争?”
商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故作同情地叹息道:“哎,兄台此言差矣。感情之事,本就难以预料,更何况是在这乱世之中。不过,若真有心结难解,小弟或许能助兄台一臂之力。”
赵国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抵不住心中的诱惑,低声问道:“你具体有何计策?”
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见赵国梓已上钩,便轻轻拍了拍赵国梓的肩,低声说道:“兄台,此处人多口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细细商讨如何?”
赵国梓虽有几分醉意,但心中对李皓泽的恨意却异常清,任由商人引领,来到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商人迅速关上门窗,确保无人打扰。
“兄台,小弟有一计,或可解你心头之恨。”商人压低声音,目光炯炯地看着赵国梓,“鄙人是个商人,姓蔡,名玉宣,不缺钱财,但是就是看不惯有人横刀夺爱。曾经我也是经历过,像公子这样的伤痛,是深有体会,所以愿意帮助公子。敢问公子贵姓?”
“多谢玉宣兄台,我乃赵王爷之四子赵国梓,在军中担任都尉。实不相瞒,我对李皓泽的恨,已非一日之寒。他仗着一点运气屡屡晋升,现在还抢我心爱之人,若真有办法能让他付出代价,我赵国梓定当感激不尽。”赵国梓对商人的共情十分信任。
“首先,我们可以从李皓泽的家事入手。他虽英勇善战,但家中已有妻室却隐瞒谢小姐,此等行径,若被揭露,定会名声扫地。我们可散布谣言,说他花心滥情,辜负佳人,让谢小姐看清他的真面目。”
赵国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又犹豫起来:“此计虽好,但恐难以撼动他在军中的地位。”
蔡玉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兄台莫急,小弟还有第二计。我们可以伪造一封李皓泽与敌军的通信,信中内容便是他如何与敌军勾结,夜袭偷粮不过是一场戏,实则是为了取得将军的信任,以便将来开战时里应外合。此等卖国通敌的大罪,一旦坐实,他李皓泽还有何立足之地?”
“玉宣兄,怎么会伪造信件?”
蔡玉宣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说道:“赵兄,关于伪造之事,你无需过于担心。我蔡玉宣虽以商贾之身行走江湖,但多年来也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其中不乏擅长书法模仿与密信制作的高手。他们能以假乱真,即便是最精明的侦探也难以察觉。”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至于如何让这封伪造的信件看起来天衣无缝,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只需要赵兄拿来李皓泽平日批改文件,就可以以假乱真,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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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人商定后日在次酒楼相见。
夜间营帐内,李皓泽正低头书写批改军中文件,听到外面喊:“报告。”
“进来。”李皓泽抬头望向门口,见是阿良,不禁露出一丝微笑:“阿良,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轮到你守夜吗?”
阿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几步跨到李皓泽面前,脸色凝重地注视着他。李皓泽见状,收起笑容,正色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良紧咬牙关,仿佛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报告李副将,我……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和谢小姐的传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情绪激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