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不成我要管一辈子的嘴?”范玉红绝望了。
人生在世,要是不能吃喝,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要生要死,全都看你自己。”江福宝说话时,双眼直直望着她,眼神好似能直达她的内心。
范玉红突然觉得有些瘆得慌。
“我去别家医馆再看看吧。”她不相信这个小屁孩。
干脆拉着盛有为走了。
甚至连诊钱都没给。
还是潘二丫追上去,才讨回来二十个铜板。
“真是黑心,简单把个脉就要了我二十文,那会子功夫,我连小解都不够的,人家医馆的大夫把脉至少要一刻多钟,她这么快,一看她就是不懂装懂,你非要来这,白花了我二十文。
这钱都能买好几个肉包子了,她一个小毛丫头会看什么病啊,瞧见了吧,她根本什么都不懂,那次估计就是碰巧治好了你,下次别去她那了,人家治了一辈子的病,还比不上她这九岁娃娃?”
范玉红的嘴里骂骂咧咧的。
“行了,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她再怎么样,也不是你我能说的,你不怕知县我还怕呢,况且她哥哥还是秀才,听说今年去参加秋闱了,小心人家中了举,往后谋个官做,定要护着他的亲妹妹,到时候你得罪了她,还有活路吗?”
盛有为一句话,就让她闭上了嘴巴。
两口子选了一家开了许久的医馆,里头坐诊的是位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大夫,已经上了年纪了。
看起来医术特别好的样子。
“大夫,您快给我瞧瞧,旁边药香膳阁的小女娃只给我把了个脉,就说我是消渴症,您快看看我是不是,那小丫头胡乱说了一通,把我吓死了,我身子明明好的很,怎么就是消渴症了。”
范玉红一进去,就急忙说道。
“哦?老夫来看看。”胡大夫放下手中的毛笔,哆哆嗦嗦的捋了下胡子,随后示意范玉红坐下。
他把了许久的脉,又问东问西,甚至还让范玉红去后院盆里尿上一泡,看了看,闻了闻,最终才确定她确实得了消渴症。
范玉红顿时蔫了。
“你方才说的那个小女娃,是那家新医馆的大夫?你说她只把了脉,就说你得了消渴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