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欷雀族送来的质子,你们看,他还和奴隶说话呢?”
为首那人将他扔出几丈外,他趴在地上,小女奴已不见踪影,李元漾连忙站起身来,见远处体型庞大的奴隶主妇人拎着小女奴,骂道:
“你方才是不是想逃跑,待回去,定打断你的腿。”
李元漾见那伙人衣着华丽,腰间系着六环白玉蹀躞腰带,不是平常的贵族,攥拳忍着心中愤恨:
“你们是何人?敢对本世子动手,我父王知道,定杀了你。”
那男子示意几个体型彪悍的护卫押住他,扇柄拍打在他脸上,嘲笑道:
“本王,是盛国陈王,我父皇不杀你爹,便是君恩,你还想让你爹杀本王,真是可笑。”
“质子,自身难保,还妄想救奴?”
...
他躺在雪地,食指拇指捻紧那金珠,白日忽似夜幕暗沉袭来,覆盖在他身躯,让他无处可逃。
一道打量和怀疑的目光落在金珠,他方要揣进衣衫,被那人夺走。
“梁王,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李怀瑾瞅着这金珠,不是穆锦安时常藏在袖带里的那只吗,她说记不清楚,是做女奴时,别人给她的,他将李元漾提进王帐,道:
“若你不说清这金珠的来龙去脉,本王杀了你。”
李元漾瞅着穆锦安躺在卧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将金珠之事告知李怀瑾,未隐瞒任何真相,也未编造夸大。
李怀瑾心中生疑,赫连渊不是一心要杀穆锦安吗,怎会给她一颗金珠,内心道:
“难道赫连渊另魂不在他身上?但他为何叫雪儿?”
瞅着李元漾偷偷瞧着穆锦安,李怀瑾如神明伟岸的身躯挡在他眼前,眸中的压迫感似黑暗的阴影,盘踞在李元漾的心头永远无法摆脱,只听少年怒气道:
“本王在长安救你多次,已替吾妻还你金珠之恩,她不欠你,你杀她,是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