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名哲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说道:“谁不喜欢当官啊……”
“哪有主动辞官的啊!”
洛眠以为曹名哲会义正严辞的说‘为百姓。’
“哦,这样啊,你去把那信拿来我看看。”
曹名哲猛地抬头,有些浑浊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洛眠。
“怎么?我不能看?”
“能……能看……”曹名哲起身打开门,把信拿了进来。
马知府已经写过许多封‘恐吓信’给曹名哲了。
曹官也不止这一次被马知府的人打过。
洛眠一把把信拿了过来。
恩,有意思。
“弃田种桑乃上意,是朝廷所定,逆之恐有大祸。大人家有子嗣,前事已做警示,日后但凡顺从,皆可安然无忧,若在执意上奏,恐有大麻烦。
大人应珍惜己身与家人,不要为一时之事牵累家眷。
顺天而行,自保为上,切勿自误。”
洛眠读完后看向曹名哲。
“他威胁你呢,你还上奏吗?”
曹名哲满脸堆笑。
“汝阳王说上奏就上奏,汝阳王不允许我上奏,我就不上奏,都听您的。”
完蛋,曹名哲把洛眠当成马知府的同伙了,以为洛眠这次来是用全镇人的性命来威胁他的。
洛眠笑着把那封信撕碎。
“上奏或者不上奏,与我何干?”
曹名哲点头哈腰。
“有劳汝阳王跑了一趟,我,我以后再也不奏了……”
“不奏了……”
“扑通!”
“啪叉!”
一个人从曹名哲那简陋的房顶掉了下来。
“哎呦……”
“好疼……”
曹名哲再次跪下。
“王爷啊,放过百姓吧!他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云水起身:“你这房顶怎么这么脆?好歹也是一个县令啊!就不能修修房顶吗?”
“是是是!我一会就修缮!”
洛眠看向云水:“苍艾怎么说?”
云水揉着屁股把一封信交给洛眠,洛眠打开。
这‘弃田种桑’的提议,是方震道员这个大聪明在五年前提的,每年天衍国都要向外出口大量的蚕桑制品,要蚕吐丝,就要让它们疯狂的吃桑叶,那就必须要有人种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