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起身收拾妥当,然后开门。
门外是半夏,还有另外一个是楚渊手底下负责此次救济灾民的人,叫做任平生。
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长,装束打扮干净利落,眉眼间带着几分明显的傲气。
也不是一个做事拖泥带水的人,任平生也不多话只开门见山道:“此次救济灾民任务繁重,又恰逢瘟疫横行,不如孟姑娘便留在客栈歇息几日罢。”
任平生几句话,虽是商量,但语气却带着一股身居高位者的威严以及不容置喙。
任平生其实瞧不起孟挽,瞧着瘦瘦弱弱风一吹便倒的柔弱模样,而且这任务繁重,也不是孟挽这种千金小姐能承受的,他都可以预见,若是与孟挽同行,此番行程指不定横生枝节,不仅毫无帮助,还兴许耽搁进度。
就是楚渊与他说过,此次救济赈灾有事需得跟孟挽商量。
他还不服气,孟挽不过是一介女流,女子在重要的事情上最是优柔寡断,遇事不决,为何这般重要之事要与孟挽商量?
更何况,孟挽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他在这个年纪时也还稚嫩,别说独当一面,便是遇事都不知如何是好。而孟挽还能越过他去?
所以,他并不愿意与孟挽多商量,心里的想法是想让孟挽安安稳稳呆在客栈,别前往救济地点捣乱。
孟挽瞧了任平生一眼,平日里在生意场上迎来送往,上一世又在那些个富家千金夫人堆里尚且游刃有余,她几乎是不必多加揣度便知晓任平生心中的想法。
也是知晓任平生亦无恶意,他亦有他的考量,不过她亦有她的考量,也不是被人随随便便拿捏安置的。
只低眉淡道:“任先生,虽是如今瘟疫横行,但我亦不能留在这客栈中袖手旁观,我此次不远千里从京城过来便是为了救济灾民的,出一份力的。”
任平生便道:“孟姑娘,你身子纤薄,若是想出一份力的话不如便在背地里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吧。如今这瘟疫横行,若非身强体壮,恐是力都没出便先倒下了。”
孟挽淡淡一笑,“我自幼便与武师一同习武,身子尚且不算纤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