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这些如蝼蚁一般的平民,即便是身处水火,亦与他无关。这些人亦不足以动摇他的权力以及地位,故而即便有怨气,他也不足以为惧。
楚王倒是没想到孟挽会说出那么一句话来,在他想来,如同孟挽这种生活在闺阁之中的妇孺,只能想到家宅琐碎之事,怎会想到这些。
都道是妇人目光短浅,而如今孟挽却是让他改观不少。
这时倒是边上的楚懿轻呵着出了声,没心没肺地道,“这不过是寥寥几人而已,既然是一国之主,那坐在朝堂之上便是要操心这天下苍生大事,又怎有空闲心忧这几人的小事。他要考虑这黎民苍生的大局,而不是区区几人的死活......”
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楚王一巴掌拍在头上,楚渊抱着头堪堪只顾着护着自己的脸,剩余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楚王则是一脸愠怒,都道是妇人之见,而如今他这个儿子的见地连个区区妇人都比之不上,“那是因着你与宫中那个一样的鼠目寸光!老子送你去国子监念书念了那么些年,你就念来这个?!”
“废物,这是个人都知晓,这黎民苍生,便是由你所说的区区几人而来。这区区几人的性命他都不曾顾及到,你觉得他会顾及这黎民苍生?!”
“老子这一世的英明,都得毁在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上!”
孟挽在旁边就冷眼瞧着,也不说半句,亦没有阻止楚王的意思。虽是楚懿脑子有些不太清楚,但好在楚王倒是明事理的。
之后楚王便朗声道:“你要知晓,若是贤明的君主,不可能会放任这洪灾肆虐,灾民遍地,便是这一点,宫中那位便是不配继续当一个君主。”
楚懿被打得火大,亦口不择言铿锵道:“我知晓你们要谋反,但那是一条不归路,他虽然不配继续当一个君主,但他如今手捏着君主大权,他的身边,亦有无数大内高手以及死士。你们这般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