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孟父孟母已经到了府门口,一眼望去便能瞧见周母与周府三五家丁就堵在门口处,而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围观瞧热闹的人,这些围观瞧热闹的人里边,不少都是孟府的邻里邻居。
瞧着周母此次大有势必要闹得孟家下不来台的决心。
虽说周家怎么也算是大户人家,周母作为主母,多多少少都会顾忌颜面,可孟姝离开时的做法触怒了周母,让她这两日都坐立不安,咽不下来这一口气。
而且,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周母接过周家的中馈才知晓,周府如今就是一个空架子,不仅仅没有银钱,还亏空了许多,她咬着牙掏出自己的私房银钱填补这些亏空以维系日常生活开销,然后又发现老夫人那边上门讨要药费又是一大笔。
一下子出去了那么些银钱,周母便急红了眼,她的私房钱本就不多,虽说这两年有余的时间从孟姝处薅了不少,可也禁受不住如流水一样的花销,若是这般下去长久以往,怕是日后周怀恒再娶,也无能力再付得起聘金。
狗逼急也会跳墙,于是乎周母思来想去,便想起了当初给孟府的两千聘金来。至于颜面这种东西,对于生死存亡而言,不值一提。
瞧见孟父孟母从府中出了来,周母也不弯不绕,直接道:“你我二家本是亲家,我本也不想与你们闹成这般,只是你家孟姝实在是过分,不仅仅与我家怀恒和离,还将我们家中大半东西给搬空,不过我们周家一向遵循礼道,这些我们也不与你们家多计较,如今我们家只想你们家将当初的聘金与聘礼如数退回。”
周母话落,她身旁一个账房先生打扮模样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抚着胡须铿锵有声补充道:“主母,你不该如此仁慈,他们既然不仁你不义也是理所当然,说来,除去当初给孟家的聘金聘礼,还有孟姝在我们府中两年有余的吃穿用度零零碎碎也两千两银子有余,也应当让他们家中如数奉还。”
“还有孟姝嫁入我们周家,花钱大手大脚,每月花销时常过百,有时候还好几百,常常用于女儿家的胭脂水粉以及衣裳首饰。与贤良淑德实在是相去甚远,说来,她若是不和离出府去,我们周家也养不起这样的女子。”
这话一落,旁边围观的人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没想到孟姝平日里面温温婉婉的,私底下却花钱大手大脚,为夫家所嫌弃。这样的女子,即便和离出了周家,只怕日后再嫁也是艰难,毕竟谁家能供养得起那么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