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也瞧见了梁宁安那睥睨的眼神,也看得出来梁宁安自恃身份高贵瞧不起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心也不应该好心,之前浪费了那么多口舌跟她废话也实属不应该。
之后两人只在凉亭闲坐,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也不再交谈。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沈氏也从正厅出来,带着梁宁安一前一后地离开。
等人离开之后,孟挽有些好奇地问孟母,“沈氏过来寻你是说什么?”
这周围也就孟挽一人,孟母也不隐瞒:“沈氏是知晓我们与楚王府有交情,故而特意过来让我们不要出借银钱给楚王府。道是他们的女儿不听劝非要嫁给楚懿,可两老怎么都觉得楚懿非良配,如今要了二十万聘金,目的便是不希望楚王府中凑够聘金,更不愿意让梁宁安嫁入楚王府中。”
孟挽倒是没想到沈氏两夫妇瞧人那么准,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沈氏两夫妇活了那么些年头,瞧过的人经过的事都多,看人的本领自是不会太差。
若是梁宁安听了沈氏两夫妇的话,不进楚王府的门,倒是可以少走些弯路,少吃些苦头。若是不听,最后受苦也怨不得别人。毕竟别人能做的都做了,能说的也都说了。受多少苦头也是她自己的命。
不过孟挽到底也只是好奇八卦一下而已,也没多在意,梁宁安于她来说也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日后即便是吃苦受罪也与她没有多少关系,孟挽也不甚关心。
道她自私也好,怎么也罢,这一世她不想管别人,只愿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要是有余力的话,也让关心的人也过上好日子。至于其余人的命运,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晌午吃完饭过后,楚蔓过了来,还带了满满当当的礼当,给孟母准备了珠宝首饰,给孟父准备了好酒好茶,还有给孟姝孟挽各自都准备了胭脂首饰,样样都是在京城里边也能算得上是顶好的东西。
孟母拉着楚蔓的手道:“你这丫头,都是一家人,下次过来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就觉得楚蔓这样有些见外,不过倒也是相信了孟挽之前说的那番话:楚渊的家人待她都是极好,就如现在,若是楚蔓平日里与孟挽关系不好的话,也不会折腾那么一趟地跑过来,更不会如此破费。
楚蔓摆了摆手道:“伯母,一点都不破费,都是应当的。说来我娘上次回京城的时候都想着过来一趟,就是身体欠安,耽搁了,也叨念着让我得了空闲便过来替他们把伯父伯母都看望一下,道是没有你们,我也没有那么好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