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沉默不语,梁宁安倒是仍在自顾自开口,“其实我也觉得那个外室天长地久养在外头也不好,一个姑娘家,日后一个人在外头也无依无靠的,若是楚懿喜欢的话,倒也可以让楚懿纳为侍妾,为王府开枝散叶也未尝不可。”
这倒是梁宁安心底里面的想法,毕竟无论楚懿纳侧室或是侍妾,这楚王府中正室依然是她,不牵扯什么。
女子,尤其是作为主母的,就应该宽宏大量一些,不能小气善妒,不然,与那些小户人家出身,眼光子浅薄的女子有何区别?
孟挽是懒得再开口了,也没必要再说,瞧在梁宁安上门是客的份上只是笑着点头不言语。
虽然李氏不是个好东西,言语哄骗梁宁安,楚懿也不是个好东西,无责任无担当。
可梁宁安如今即便知晓真相,也依然能宽容大度,甚至整个人只围着楚懿转,还想着若是迎合楚懿的喜好将那外室迎进府中,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种爱昏了头的女子,也不必劝说,劝说也只是浪费口舌,只瞧着对方的好,若是有不好之处,都不必对方解释,自己也就为对方找好了开脱的借口。
而且,思想仍然是以前的古董思想,万事以男子为尊,宁愿轻视自己,甚至委屈求全以求夫家安稳。
孟挽是极其不理解的,也不打算去多说,清醒地知道这种人是九头牛都是拉不回来的,说多无益。
没什么要说的了,也不愿意听梁宁安多说,最后还遣下人拿来了孟母做的桂花糕堵住梁宁安侃侃而谈的嘴。
梁宁安说了许多,见孟挽也只是微笑不语,又遣人故意送来桂花糕,也是聪慧之人,知晓孟挽这是不认同她的说法,也不愿意听她多话。
之后也再未多话,只是下意识睥睨了孟挽一眼,觉得孟挽是商贾之女,这种眼光子浅薄的女子,定然不懂大家闺秀的宽宏大度为何物。
想想倒也寻常,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大多都是这样,只满脑子想着以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私将男子拘在她一人跟前,容不下其余女子,简直是妇人之愚,没有任何大局观,也无任何见地。
这种女子属实是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