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晖殿。
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物跪在云章面前,恭敬地说道:“王爷,陛下刚刚前往太上皇的寝殿,与往常一样为太上皇进行针灸治疗。在治疗过程中,陛下并未与任何可疑之人有过私下的接触。”
云章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神情。只要赵稚不跟沈含山私下见面就成。
沈含山是正宫那又怎样?他跟陛下生了一双儿女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乖乖地守在朝阳郡,不能时时刻刻陪在陛下身边?
陪陛下上朝的,是他云章。
陪陛下下朝阅览奏折的,也是他云章。
晚上陪陛下,同处在一间寝殿的,还是他云章。
虽然云章知道赵稚答应跟他同寝不同床,是在稳定他那些拥护者的心。但那又怎样?日久,说不定就会生情了呢?
想到这里,他勾了勾薄唇,淡淡地回应道:“本王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他披上外衣,缓缓站起身来,给自己斟了杯酒,走到半开的窗子前,凝望着远方皎洁的明月。
其实赵稚的那一针,并没有云章他瞬间陷入昏迷。
他只是看出了赵稚内心深处并不愿意与自己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于是便顺水推舟,假装晕倒。
“赵稚啊,你毕竟只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自以为掌握了一些基础的医术,便在关公面前耍起了大刀。”
云章被寄养在云落成为黎亮豢养的药人的那些年,偷偷地跟着黎亮也学了不少医术。
他不觉得自己的医术跟赵稚比,会落下乘。当然,跟医圣张京是完全没法相提并论的。
云章又想到赵稚为自己诊脉的情景,不禁开心起来,得意地自言自语道,“本王看错的人,怎么会错呢?即使她成为女帝,成为了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她的善良本性依然如故。希望你不要被这权力皇宫荼毒了才好啊。”
云章站了半宿,才回了榻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慢慢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赵稚从崔笙鹤的寝宫出来,直接回了春朝殿。
她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翠云低声唤醒。
“陛下,要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