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将云章放倒后,凝视着他的俊秀的面容,回味着他方才那番颇不正经的话,心中不禁起疑。
略一思忖,她便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指搭上云章的脉搏,开始为他诊起脉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逐渐皱起,越攒越高。
“怎么会如此?”赵稚低声呢喃道。
她松开手,将云章的胳膊重新放回被子里,揉了揉发麻的腿,缓缓站起身来。
经过仔细诊断,赵稚发现云章体内竟然存在两种毒。其中一种毒与哥哥崔笙鹤体内的隐幽之毒极为相似,而另一种则是她从未见过的奇毒。
然而,更令她惊讶的是,这两种毒在云章的体内竟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而且,无论是哪种毒素,少一分,起不到效果,多一分,会让云章即刻陷入生死一线的微妙境地。
“这个神医,倒是个妙人。还是个绝顶高手。”赵稚喃喃自语道。
看来,云章所说并非全部是玩笑话,他中毒是真的,但这种毒却不是非要跟自己同房才能解。
想到这里,赵稚不由得轻笑一声。
她示意翠云将剩下的奏折抱起,去春朝殿的偏殿交给朱三娘批阅。自己则顶着浓浓夜色去了崔笙鹤的寝宫。
崔笙鹤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面容苍白,毫无生气。
赵稚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忧虑。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崔笙鹤的额头,感受着他微弱的气息。
“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呢?”
赵稚熟练地拿起一根又一根银针,精准地插入崔笙鹤的穴位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根银针都被准确无误地放置在了相应的穴位上。
等所有的银针都扎完时,她已经满头大汗,额头和脸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