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见沈含山不再追问朝虞山的事情,便开始详细地讲述他在朝阳卫戍营的所见所闻。
“王爷,李赞父子和秦家众人在卫戍营中还算安分,只是秦家的那位小公子似乎有些不服气,言语间颇有挑衅之意。”杜衡边走边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沈含山微微一笑,似乎对杜衡的担忧不以为意。
“秦家的小公子秦誉,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足为虑。李赞父子才是关键,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密切关注。”
“是,王爷。”杜衡点头称是,接着又补充道,“不过,属下在卫戍营中还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说是赵公的三姑娘,哎,就李淮安之前纳的那个赵姨娘,倒是时不时去卫戍营探望他,可是每次李淮安都避而不见。属下还听说,李淮安跟李赞父子两个,经常起摩擦呢。昨儿,两人因为私自动武,挨了军棍呢!”
沈含山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这倒是有趣了。赵蕴这个嫡妻不去看望,反倒是赵柔这个小妾看起来长情一些。李家是因为李赞才被流放的,李淮安对他这个父亲有气,是自然的。必要的时候,要护住李淮安的小命。”
杜衡对自家王爷的做法有些不解。
“王爷,这李淮安以前还跟您抢过未婚妻呢,您,”你还这么大度照顾被流放的情敌呢?
后面的话,杜衡没胆子说出来。
“杜衡,”沈含山喊着他的名字。
杜衡嗯了一声,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