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
朝阳郡,公主府,杜衡扯着嗓子从外头回来。
沈含山将手中的长剑猛地往前一掷,剑尖深深地扎在距离杜衡一丈远的地面上,发出嗡鸣声。
杜衡蓦地顿住脚,然后听对方骂道:“火烧屁股了,这么急?!”
沈含山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拔了剑,在杜衡肩头拍了拍,抬着下巴道:“发生了何事,慢慢说。”
“火,朝虞山起火了。殿下他们......”杜衡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件事的严重性。
“你从何处听来的?”沈含山收起剑,背着手,慢慢朝寝宫走去。
杜衡忙不迭跟上,回道:“一个时辰前,属下奉王爷的命,去朝阳卫戍营探视李赞父子及秦家众人流放情况,回来的路上,听春胜郡的一位樵夫说,朝虞山上的一处木屋着了火。”
“王爷!”见沈含山的反应一直很平淡,杜衡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您一点也不担心?”
沈含山依旧背着手在前头慢慢地走,反问道:“担心什么?他们没事的。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听他这样一说,杜衡提了一路的心慢慢落下来。“殿下这是要提防着什么人?”
沈含山心道:她能堤防谁,不过是堤防我罢了。“说说李赞父子和秦家那些人在卫戍营的情况吧。”他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