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安心里憋着一股火,直奔主院。
去了之后才发现,主院空荡荡的,连白莲也不知所踪。他去了离主院比较近的清风院,也是空荡荡的。
他烦躁不安地回了菡萏院。
赵蕴见李淮安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猜到他定然是没有寻到白薇,她柔声吩咐玉茗给他沏了杯热茶,然后缓缓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婆母一向有主见,她既然打定主意跟父亲和离,定然是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淮安,你莫急,我会劝父亲同红衣分开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婆母心里的气一消,自然就回来了。”
李淮安闷着头喝了杯子里的茶,又问玉茗要了一杯,连续饮了三四杯,这才罢手,将自己发现铺子被转让的事说了。
“什,什么?”赵蕴惊得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晃,茶水洒到了她的虎口上,她硬是没有将茶杯丢在地上。
“不,不大可能是父亲做的。这件事,我觉得。”她语无伦次地分析着。
“据我所知,地契和田产铺子这些东西,平日里都是婆母亲自掌管的。父亲也从来不过问这些家务。”
李淮安听着赵蕴的分析,越听越惊心。他不禁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母亲果真提前做了准备,她准备跟父亲和离,来惩罚他对自己婚姻的背叛。她知道父亲不善钻营,这么多年来,偌大的国公府,全府上下的花销全靠母亲的田产铺子这些收入支撑,父亲的俸禄微乎其微,根本支撑不起同僚之间的礼尚往来和全府的开销。
李淮安突然明白了,母亲这是要用釜底抽薪的法子,来对抗父亲的背叛。
可这件事一连串的后续反应便是,过惯了二十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的李淮安,也要学会自力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