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找什么,在书房搜罗了一遍,最后坐在崔笙鹤先前赏画的位置。
书案前轩窗大敞,月辉倾洒进来。
男子将画拿起来,借着月光,一字一字读着上面的落款,“只只赠与兄长笙鹤”。
崔笙鹤注意到男子念这些字时,情绪有些激动。不,准确地说,是异常愤怒。
难道这人是只只的爱慕者?
在意只只,时刻掌握她的行踪,又有能力拿到瞻园的舆图,且能轻轻松松闯过他的阵法入得了瞻园的,整个陵阳,怕是没有几个人吧?
寻常的“访客”,基本上在湖面的阵法中就葬身湖底了。
崔笙鹤突然对这个不请自来的访客起了兴趣。
他收起手中的铜铃,在暗处静静地观察来人。
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崔笙鹤,我知道你就在暗处。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若你敢做伤害赵稚的事,我会让你在云朝和大盛朝再无立足之地!”
崔笙鹤心里哂笑道,“口气不小!”他可不是从小吓大的。
他没有被来人的激将法得逞,依旧隐在暗处。
那人等了一会儿,自觉无趣,转身离开。
崔笙鹤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幸好只只画的不是他本来的面目,否则真得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看来,得设立一个独属于他和只只的秘密基地了。
另一边,赵稚刚从夫子那儿上过晚课回到房间,院子里的阿黄低低呜咽一声没了动静。
她立即警惕起来,吹灭烛台的同时,手里捏了几枚银针,严阵以待。
在对方出现在屋子里的一刹那,几枚银针朝着他飞射而去。
但无一射中对方,几乎是一息之间,对方已经转到了赵稚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肢。
“只只,你对谋杀亲夫有很深的执念呢!”
沈含山揶揄道。
“沈含山,我们已经退婚了,请你放尊重些!”
赵稚抬腿往上一顶,沈含山顺势将她往后一带,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不知道压到了哪里,沈含山闷哼一声,似是十分痛苦。
赵稚愤愤地说,“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含山忽地笑了,“只只,你不觉得这话,是在骂你自己吗?”
经他提醒,赵稚蓦地反应过来,又羞又臊。
趁着沈含山痛着,赵稚将他的双手反剪,用他的腰带绑起来,生拉硬拽,将他拖到衣橱里关了起来。
“既然瑞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