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绾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用过于担心。
以赵稚的身材,估计到四个月左右才会显怀。在这之前,张绾会为她筹谋好一切。
张绾说了那么久,口也渴了,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入口,她愣了一下,顺口问道,“只只,娘喝着这茶不像是咱们府里常喝的。你从哪买来的?”
赵稚笑道,“娘,咱们普通人可买不到。这是之前我给您说的那个义兄专门给皇室送的贡茶,名为“舌腹”。”
张绾听到这个消息,身体踉跄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吓得赵稚忙从床上爬起来,鞋子也没来得及穿,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张绾。
“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娘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张绾摆摆手往外走,在外候着的宝珠忙上前搀着她,两人一起回了院子。
张绾神思恍惚地回自己房间,连赵蕴跟她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回到房间后,她屏退侍女,拿出一块阴阳玉佩,喃喃道,“阿姣,他会是你的孩子吗?”
张绾枯坐了一宿。
上晚课的时候,赵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有心事?”夫子问。
赵稚点点头,“夫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云朝皇室的秘辛啊?这些日子,我听到传言,云朝现在的皇帝云恕弑兄夺嫂才得来的帝位,我有些好奇?”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夜色渐浓,崔笙鹤独坐在书房内,目不转睛地望着白日里赵稚为自己作的画,思绪万千。
忽然,湖面传来一阵铜铃响。
有人入了他布置的阵法。
崔笙鹤慌忙吹灭了烛火,将身子隐到暗处。
自他回到陵阳,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夜探瞻园了。
但基本上都是有来无回。
来人目的很明确。直奔书房。
崔笙鹤心想,这人来之前应该提前做了功课,连他这书房的位置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小主,
轻功应该也不错,连湖面的阵法都闯过了。
他在心里轻嗤道,就算能进得来又如何,有没有命回去可由不得对方了!
来人一身玄衣,蒙着面。
看身量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