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不停摩挲着他的手,就像摸着小米渣的头,滑溜滑溜。
俩人花前月下,对湖畅谈,一聊就是几个时辰,迷迷糊糊的时候馆陶记得自己扒拉进了他外袍里裹着,凉瘦瘦的睡着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流口水。
醒来是在一个硬邦邦的怀里,她掉个头准备继续睡,摸两下却发现不大对,扯开眼皮斜着眼睛瞅了下。
“……”。
什么地方?
“醒了?”。
馆陶猛然看去,嗓子干涩着,问:“这里……你的老巢?”。
乌漆麻黑阴气森森,打眼一瞧就是阳气不足,难怪他浑身冰冰的,这种地方成长起来的,如何能是小太阳。
墨赫瞥见她眼底十足的嫌弃,眉眼不住的抽抽,目光幽幽的对上她,干巴巴承认:“是啊,这里是你的夫家,睡了一宿,真是难为你了”。
馆陶摆摆手,不是很走心的安慰:“其实还行,就是黑了点儿,潮了点儿,空旷了点儿,若是好生布置一番,想来还是能看的”。
“……”。
这样啊,真是太委屈你了。
馆陶正准备下去,挪了两下屁股却骤然打住,脚底板传来的寒气顺势而上,直冲天灵盖,脑瓜子莫名就阵阵的痛。
墨赫察觉不对又开始闪现,坐她身边提着她的头摸来摸去。
“哪里不舒服?”。
馆陶懵然的指太阳穴:“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一样”。
许是痛糊涂了,她竟然感觉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墨赫不再多问,只是把她纳入怀中,开始自顾自的按揉着某个地方,她被揉得挺舒服,索性闭着眼睛靠着他。
只是这家伙越是揉着,她脑子里的画面就越是清晰,直至最后拼接完整。
也是反应了许久,她才木着脸扭头:“所以你小时候就盯上我了?当年我是被你绑架的?那会儿你怎么不吃我呢?”。
墨赫当然没敢说是想等她养得胖胖,只是继续揉捏着,慢悠悠开口:“那会儿是你自己来的兰台,一个人睡着后很是不安全,我便大发善心将你带下来了,而后也全须全尾送了你回去”。
瞄一眼她略微怀疑的小眼神,墨赫抿了下唇亲亲她的眼睛。
“我的身份敏感,不宜暴露,所以才封了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