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用玉勺轻轻敲打着盘沿。
虞听晚听到他幽幽出声。
“三。”
又是叮的一声。
“二。”
魏昭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没有再数数,而是松手,勺子从掌间滑落。
大殿内吸气声此起彼伏,可他自幼习武,听到由远而近的疾步脚步声。
魏昭侧头,给姑娘整理了一下带着褶皱的衣摆。
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来了。”
什么来了?
虞听晚云里雾里。
“皇上!”
只见东宫伺候的公公满头大汗,惊恐而来,可人没入殿,就被绊了一角,重重摔到地上。
“储君……”
公公战战兢兢,把头压在地上。
皇后莫名不安。
应乾帝哪里还顾的上顾家的事:“怎么回事?”
“说!”
“储君……薨逝。”
这四个字颤巍巍,分量却极重,在不就不算平静的湖面砸下了波涛汹涌万丈。
选在这一日让应翊断气,是魏昭深思熟虑的。
即便顾傅居是他老师,可他也不知虞听晚在顾傅居眼里有多重。
反正太子早晚要死的。
万一呢。
万一顾家夫妻毅然决然要虞听晚这个女儿呢?
姑娘可以是焦点,但也不该是世人嘴里没轻没重谈资。
只有更大的事出现……
应翊身子不好,却是东宫之主,是出了名的敦厚和善。
眼瞅着葛老都在来的路上了,怎么就……
太突然了。
这上京怕是要变天了。
应乾帝瞳孔剧缩,往后踉跄几步。
太子可是他的头个儿子!是他亲自待在身侧教导的。
身侧的皇后身子晃了晃,险些没站稳。
她那里还顾及的上别的,大步过去,一脚踹在公公头上。
“混账东西!”
“本宫方才才从东宫那边过来!谁给你的胆子,说太子出事了?皇儿明明好好的,今儿难得精神同本宫说了许久的话!”
便是……便是不等葛老来医治,那些太医不是说还有几年活头吗!
公公被踢歪了身子,又忙重新跪好。
“娘娘您前脚才走,殿下便说困了,想要歇上一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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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气了。
明显前头是回光返照。
走的很安详的那种。
他不敢再说。
奴才的命最不值钱,不过是主子高兴时赏点肉吃,要是不顺畅,性命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