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枕双手握拳抬至胸前。
明丞相阡陌一笑觉得美中不足的点便是没能将方鲁的禁军统领大权夺下。
“那方鲁还没有傻到彻底。竟还知道找个垫背的替他挡灾。
不过无妨,经此一事陛下必定不会再重用方氏一族。”
明丞相拍了拍明枕的肩膀,
“你长姐身为皇后却无嫡子傍身实属危险。
方家仗着育有陛下的皇长子嚣张跋扈就快骑到我们明家头上了。
你身为明家嫡长子自然肩上担子要重些。
你长姐早晚要诞下嫡皇子的,咱们身为皇后母家,自然要早做筹谋,提前为其铲除障碍扫清前路。”
“父亲教导的是。谨遵父亲教诲!”
明丞相抚须垂眸,思怵良久开口道,
“我瞧着那谭清和甚是出类拔萃,颇有安邦定国之才。
相貌呢也甚是端正不凡。
回去通知你们母亲,待时疫风波过去,多与谭家柳夫人走动走动。
你二妹妹正值当婚年龄,若能收此贤婿为我明家所用,于明家而言当真是如虎添翼。”
“是!孩儿记下了!”
俯仰之间已过去了三日。
睿宣帝下旨抄了刘从的家将刘府拨给了许安随使用。
所有染病的人都被挪至刘府,环境相较于原先的荒院不知道好了多少。
刘府不大却足够安排这些人的休息之所。
有厨房,有药房,只不过需要多搭几个火炉以供煎药之用。
睿宣帝下令京城周边各个郡县把能收集到的草药全都运抵京都。
谭清和负责接洽,没日没夜的往返城门和刘府,他深知药物对于医者来说就是武器,他不能让许安随等人赤手空拳孤军作战。
顾燕礼和顾心兰见到许安随的惊讶不亚于见到鬼。
他们好歹也相处了近乎三年之久却从未知道许安随懂得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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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们出去,凭什么关着我们?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
顾心兰哭着上前拉扯许安随,许安随侧身躲开,顾心兰一扑而空加上脚底飘软,一头栽倒在地面,正中面门,鼻尖瞬间出了血。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恨我们顾家待你不好你想整死我们是不是?”
“是!”许安随点点头。
顾心兰瞠目结舌哑然了半晌没成想许安随竟回的这样干脆爽快。
“那你也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啊,原来你之前都是装的,原来你心肠这般歹毒。”
“那怎么办呢?谁让你落在我的手里呢。”
许安随摊摊手,那一副戏谑猎物的表情让顾心兰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错了,七妹妹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在这个鬼地方,你放我出去吧。”
顾心兰嚎啕大哭,她这辈子养尊处优惯了,从未吃过这样的苦。
有那么一阵子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她真的怕了,怕得要死。
身边每天都会有人以极其恐怖的模样死去,那些被抬出去的人甚至都没有机会入土为安,一把火潦草燃尽其生。
顾燕礼俨然已经没有力气多说半个字,屁股上的伤加上身染瘟毒,已经气若游丝两日没睁开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