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也犯着同样的嘀咕,母女俩默契的对望了一眼,整个回府的路上都憋着口气硬是大气没敢喘一声。
约莫一个时辰马车稳稳的停在镇北侯府。
尤氏母女一下马车便傻了眼,
只见王伯被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反手压着按在地上正鬼哭狼嚎的求饶着。
二老爷许墨三老爷许平以及二房三房的两个哥儿不解的上前询问。
“不用问了,是我派的人。”
许安随下了马车二话不说,一路快跑着冲进了府内。
前院没有,后院没有,
她脸色越发不好看。
满侯府的人都跟不上她的速度,她只轻轻点地好似起飞了一样。
尤氏都看傻眼了,边追着边不停揉着自己的眼睛。
“这丫头是许安随么,她……她这是吃错什么药了么。”
许安随一脚踹开后院杂物院的院门又一拳打碎了杂物间的门锁。
眼前的一切令她血脉直涌满眼发黑,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
杀人!
杀人!
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包括她自己!
“五嫂!”
许安随扑了过去。
严歌嫂子满身污垢,头发蓬乱,她躺在破板子上面身下连个软垫都没有。
严歌半眯着眼睛毫无反应。
许安随嘶吼着喊着大夫。
她自己就师从素心神医,可她不敢为嫂子把脉,她一丁点都不敢。
妙手堂的回春女医早就候在外面。
她背着药箱冲了进来,先是把脉接着施针,最后又亲自去药房煎药。
“可为呢?”
许安随早已拔出了霜月剑。
尤氏进来刚撞个正着。
霜月剑如寒冰一般抵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尤氏当场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指了指一旁的二房李氏,
“她,她,她知道!”
李氏眼前一黑,差点没被尤氏气死。
明明是尤氏叫她不要管,她说她会帮她打理好侯府,还以爵位利诱李氏,称会帮李氏和族亲表态,让她家的怀哥儿承袭新的侯爵之位。
“我…我…我,哎呀!”
李氏是个嘴笨的,又受了冤枉,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许文君和嫂子文氏赶了过来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招呼着下人烧热水,打扫房间,伺候着严歌沐浴更衣。
许安随差点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手,她眼底似怪兽一般充着血红成了一片。
“姑娘…姑娘找到了可为了!”
幻儿哭丧着拉着许安随去了一旁的柴房。
许可为双脚被拇指粗细的绳圈牢牢套着,他趴在地上像只小狗一样正抓着散落一地的残羹剩饭不停的往嘴巴里塞。
“我要杀了你们!
都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