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多数花匠,只会把花养在温室里,困于后院,独自欣赏。只有傅问舟,他愿意将花托举到太阳光下,让她自由成长。”
这份胸襟和能力,楚砚自认望尘莫及。
虞清然理解他的心情,但有不一样的见解。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高度不同,所见所解自然也不同。你所认识的温时宁,是弱小的,无助的,她是被困在后院里的娇花,是以,你想为她成为参天大树,替她遮风挡雨。”
“而她与问舟哥相遇的时候,问舟哥是陷在深渊黑暗里的那个人。无论时宁是娇花也好,小草也罢,对他来说,都是一束光,一道难能可贵的风景。是以,他愿意倾尽所能替她施肥,浇水,陪她日晒水淋,看着她慢慢成长。”
“你说的没错,爱人如养花,但还有一句,爱己应如是,看似是他养成了时宁,实则,时宁也将他从深渊黑暗中拖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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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时宁,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所以,你的出发点是呵护和关爱。”
“而她和问舟哥,是相互救赎,日久生情,所以,他们更多的是想成就彼此。”
“没有谁比谁更心胸宽广,或是更值得时宁去爱,你们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是相遇的时机不同,心境当然也不同。”
虞清然的一席话,令楚砚心中还余留的那些无法言说的缠缠绕绕,豁然开朗。
是的,他不愿意承认他对时宁的爱比别人少。
那些日夜苦读,难以煎熬的每一个时刻,他唯有想到温时宁,才能获得动力,继续前行。
想着她的身世,她所受的那些委屈,他也时常心疼难安。
他一路奔波,马不停蹄,是真的想站在那高处,能替她遮挡风雨。
但看着她和傅问舟在一起,是那么的幸福快乐,那么自由的做她自己,他也是真心的替她高兴。
为此,他甚至对傅问舟感激涕零,崇敬有加。
他对时宁之情不虚,只是这份情,不仅仅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亲情,是一份从年少时起就种下的执念。
是以,才放得下,才愿意祝福。
楚砚鼻头莫名的酸楚,眼眸含着赤诚之意,语声微微的哽咽道:“多谢姑娘一番劝解,令我受益匪浅,豁然开朗。”
虞清然眸光闪烁,有些后知后觉:“我说这些话,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并非一己之私,想误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