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德从第一句“大伯”叫出口有点别扭之后,再吐出这两个字,竟然发现也没有那么难。
也许这些年的确是恨的,可恨的最深处还是对曾经的过往的无法遗忘和释怀。
平心而论,幼时的他,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和大伯在一起,可以说,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伯的第一个学生,既是侄子又是弟子的那种,所以后来大伯教的那些学生,年龄比他大再多的,见到他都是叫一声翁德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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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都是那种为了事业奔波忙碌,很少顾家顾孩子的类型。
如果非要问他对父母和对翁城固这个大伯,哪方的感情更深的话,那肯定是大伯无疑。
可偏偏他父母的死,所有的人都说是因为大伯的背刺。
是因为他的断亲书。
他不得不恨。
一晃这么些年了,他何尝不知道大伯其实一直想和他解释,可他固执的不给他机会解释,怕的就是他一解释,他就真的心软了原谅了,那他父母的死就白死了。
然而现在,已经容不得他任性和迟疑,矫情和作个不停了。
因为陌颜嫂子说了,只有一次机会说出他的诉求,如果说不清,就不会再给任何机会了。
陌颜这才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你一个大男人话都说不明白,都不敢说,要阿莱来替你说,我就觉得你是真的没用,这不,让你自己说,你也是能说的明白的嘛!行了,我知道了。”
“呃——那您是答应了吗?”
“嗯,看在你把你的这位大伯吹的这么有能力的情况下,我可以给他一次活的机会,不过得等这次他们的所谓的工作结束,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我不会再有任何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给你大伯治病,只要他能撑到其他人都滚蛋,他就能活,如果他的学生工作迟迟没完成,一直不走的话,你大伯那身体拖不到我救他,就不能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