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天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说明白了,在陌颜这里,他就是要被排除到裴家村外的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了一样,“我就是,我就是个懦弱的没用的人,我一是觉得没脸求您,二是又心里别扭,不该为了害我父母的人心软,明明是他对不起我们家,现在见到我却一副他有很大苦衷的样子,我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是他做戏做出来的,可脑子里又忍不住回想起幼时,我骑在他肩膀上,他满皇城带我遛弯的场景。”
“其实从三年多前,我一个人逃跑一样的离开都城满世界游荡,我就知道,我心里还是怀念从前的,我恨不起他,又必须恨,我也永远忘记不了他写的断绝关系的大字报,把我爸妈逼上了绝路,我也永远记得那天我回到家,看到房梁上,我爸妈双双挂在那里的场景,我……”
说着说着,翁德宛如承受不住这般痛苦的回忆,单膝跪了下来,双手捂面,压抑的哭了起来。
“翁德!”
阿莱终究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然后苍白的脸上,满是请求的看向了陌颜,“陌颜姐姐!”
“起来!”
陌颜没心软,只是淡淡地喊了一声。
唯恐被陌颜厌弃而驱赶的翁德,甚至顾不得伤心,连忙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
“那你现在想怎样?想清楚了再说,我可不爱听缠缠绵绵拉拉锯锯的故事,你只有一次机会。”
翁德这次可不敢迟疑了。
被逼的无法仔细思考之下,脱口而出的一定是本能的,也就是内心深处思虑最多的一个念头。
就听他说,“我想知道他,我大伯得了什么绝症,您还有没有办法能救救他,就像您当初救我和阿莱一样,你放心,如果他还能活,我一定会把他留在咱们裴家村,我不会叫他离开这里,更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您的本事,杜绝任何可能给您和村子带来麻烦的可能,我不会再让之前的错误,再来一次。”
越说,翁德的思路就越顺,然后说出来的话的条理性和逻辑性,也越发的缜密。
“您也不用担心,救我大伯会没有用处,他的学识是我的几十倍,他不但精通地质学,物理学,数学,他还擅长外语,大伯年轻的时候,在欧洲和美国都留学过,所以他的法语和英语,包括德语都十分的流畅,咱们村的孩子别说读个小学,有我们俩在,我们能直接把孩子们从小学一直教到大学。”
“我自己精通艺术,我会绘画,会书法,国学文化课更是没问题,所以我们两个可以全包所有外头任何学校能学到的课程,所以,请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救救我的大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