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手下几人都要掏家伙拼命,瞎狗子再次挥手制止,语气轻松地说:“没事的,我去雨林哥那里喝杯酒,你们该干啥就干啥,明天一早,我就回来了。”
夏雨林走过来推了他一把:“吹什么牛呢?我让你后天都出不来!赶紧走!”
绳子和手铐都没用上,瞎狗子就被人架上卡车带去了直属营的驻地。
整个营地充斥着颓废的气息,绷带晾满了院子,到处死气沉沉,士兵眼神迷离,毫无斗志,这就是斗败的公鸡。
马东兴的胳膊还挂在脖子上,左手被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一根手指头还露在外面,瞎狗子一见他这样子就乐了:“东兴啊,你老指我干啥?”
“谁他妈的指你了?我这手上皮都让炸烂了,就这一根手指头了!”马东兴还感觉很委屈。
瞎狗子唉声叹气地说:“你说你,拼什么命呢?要拼命也得看跟着谁干?跟着白眼狼干,自己早晚也得把黑眼珠子干没了!”
夏雨林听了,不乐意了,推了他脑袋一下:“你要是不想要这张破嘴,那就卖了吧!”
瞎狗子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我的哥,你明知道不能把我弄死,你还是要把我弄过来,不就是想恶心我一下么?你累不累啊?你看你手下兄弟伤了这么多,你不想想怎么鼓舞士气,跟我耗个啥劲呢?”
“还有,你当着雨华哥的面,说他媳妇举报我,你这不是害人家两口子闹矛盾么?你信不信,这事情一出,他们两口子肯定过不下去了!”
夏雨林啐了一口:“我也烦那娘们,嘴巴跟机关枪一样,也该让她长点教训了!”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瞎狗子带偏了节奏,于是继续恶狠狠地说:“你自己一屁股鸡屎都擦不干净了,还要给别人洗腚帮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的那点事,要是闹到日本人那里,怕是早就没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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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狗子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我就知道,雨林哥你还是疼我的,你把我抓来,其实就是为了保护我,我懂!我懂!”
“你想屁吃呢?我恨不得弄死你呢!”夏雨林又搡了他一把,对手下兄弟说,“衣服扒光了,把他给我铐到旗杆子上,不准给他送水送饭!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管怎么挣扎,瞎狗子还是被扒了衣服铐在了旗杆子上,抬头看了看天色,坏笑着说:“狗子啊,你记得咱们小时候打的那个赌不?谁要是敢光屁股捅了马蜂还不跑的就是好汉,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当好汉的感觉吧!”
瞎狗子立刻明白他想干啥了,开始哀求起来:“我亲哥啊,别这样,有话咱们好说!再说了,那次,你没跑,马蜂不蛰你,我没顶住,跑了,那马蜂就念着我跑了半天,跳水里都没用,那玩意记仇,你是不知道,我那胖头肿脸的样……”
夏雨林哈哈大笑,戳着他的脑门嘲讽道:“那是你活该!我看,今天这院子里的蚊子都还没吃饱,你不是热心肠么?今天你再热心一次,把我院子里的蚊子都喂饱了,省得再咬我们的伤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