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团长还是比较好客的,毕竟是老家来人了,实属不易,不过他能拿出来的吃食实在是寒酸,下酒菜不过就是一盘盐水蚕豆,主食是窝窝头和煮红薯。酒还是特地让人跑去镇上用盐换来的。吃饭的地方也是在他自己住的一间茅草屋,刘动作陪。
“两位兄弟,刚才太忙,怠慢了!条件有限,实在拿不出好东西招待你们,万望莫怪!”闫团长举起酒碗表示歉意。
瞎狗子也会说两句客套话的:“闫团长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还能坚持抗战,兄弟我打心底里佩服!”
喝了一个酒之后,闫团长开门见山地说:“两位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见老相识的吧?日本人派你们来,有啥企图?”
瞎狗子也不拐弯抹角:“来劝降的!”
闫团长呵呵一笑,不屑地问:“你觉得有多少把握能劝降我?”
刘动赶紧接上话说:“夏队长,你胡说啥呢?我们团长宁折不弯,宁死不降的,你可别拿他跟那些个软皮蛋相比!”
“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真的是单纯想来认识一下闫团长的!我在家乡,多次听说你的威名,能有幸见面……”
瞎狗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闫团长挥手打断了:“夏兄弟呀,这种客套话就别说了,如果不是劝降,那就好好喝酒,如果还想替鬼子说话,喝完这碗酒,我会亲自送你上路!”
刘动神色慌张地说:“团长,这哥们是个好人,虽然是在鬼子手下混差事,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干!”
闫团长嘴角一挑,露出狠戾的表情:“我平生最恨软骨头贱坯子!”
瞎狗子呵呵一笑:“我说,刚喝第一口酒,咋还想要的我命呢?你这是老乡见老乡,当面来一枪呀!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呢,说完了,闫团长再下决定吧!”
“没人堵你的嘴,说吧!”闫团长催促说。
瞎狗子换上低沉的语气说:“道兵哥的尸骨,我已经安葬!多谢闫团长能设法让英魂还乡!”说完,很严肃地拱拱手。
闫团长听后,双手捂着额头,低头沉默了好一会,抬头的时候,已经两眼猩红,他朝瞎狗子拱手说:“这酒还能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