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还感觉田丰与沮授二人来了,州牧有些冷落他,原来是要把这等重要的事情交予他。
现在看来,倒是他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卢毓却是没有韩珩这般激动,他上前一步,拿起一本《左传》翻看。
这上边的墨迹,竟还有些没有干透。
“难不成,这是州牧新派人抄写的?”
心中嘀咕一声,卢毓放下书册,又拿起另外一本翻开。
依旧是新墨。
一连十余本,通通都是新作书册。
“有什么不对吗?”韩珩一问,跟着凑上前来。
卢毓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袁熙,说道:“这抄写书籍之人,果真是笔力苍劲,每个字都规规矩矩,看起赏心悦目。”
“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
袁熙没有说话,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这印刷术,只含糊其辞应付过去。
二人也没多想,对视一眼,随即接下州牧的这份差事。
拿过书本,两人如获重宝一般匆匆离开。
...
夜深了,韩珩和卢毓依旧在官厅内,挑灯夜战。
二人准备先把这些书本通读一遍,然后再查阅典籍,为这些书本断句,作注解。
似这等为往圣继绝学的活计,二人自是乐在其中。
不知不觉,已是五更天时分。
五月的春风,拍打在窗边,激荡起清脆声响。
卢毓回过神来,然后一脸惊愕,这字迹就如同刻出来来的一般。每个字的大小大差不差,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州牧到底从哪儿找的这人?
就在他疑惑间,韩珩也抬起脑袋,二人对视一眼,韩珩笑道:“贤侄,不该你我管的,你我就不必去管,你我办好分内只事即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