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我着急?”卢毓有些回过神来。
刘玲点点头。
这位州牧虽然年轻,但深谙用人之道。
他故意说五天后离开,前四日倒是闭口不提招揽之事,只顾一心去忙公务。
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让自家夫君挫挫锐气。
让他别那么傲!
如今看来,自家夫君的锐气倒是的确被打下不少。
刘玲思忖间,卢毓气得面庞涨红,忍不住嚷道:“哼,好个袁显奕,奸诈如此,若非有夫人提点,我险些被他骗了过去。”
“夫君,妾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瞧见丈夫的模样,刘玲眉头一皱,试探着询问道。
“讲。”
“你若是想做官,那就是臣。对于主君来说,臣子最要紧的不是聪明才智,而是听命。当州牧摆出这博弈之时,其实你就输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自家夫君若是想做官。
那就只能明日乖乖去和袁熙请命。
臣子嘛,不能自作聪明,也不要显得太愚蠢。而是要把握这个度,既让主君感到这人是个可造之材,又要觉得这人能够掌控。
一旁的卢毓听到妻子这话,心下也涌起一阵不甘。
想他卢毓五岁识千字,七岁能属文,十四岁就以学识闻名州郡。
自家父亲更是文武全才。
文能执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江山。
现今,他却还要去“要”官来做,属实让他有些抹不开面子。
刘玲推了推丈夫的胳膊,趁热打铁道:“夫君,你若是想做官儿,就得改改这一身的清流之气。否则,你在官场那是寸步难行的。当初公爹就是因为太过耿直,屡次被贬官。”
“知道了。”卢毓一笑,冲妻子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我明日回去和州牧道明心迹,这一场算是他赢了,不过我也有我赢的地方。”
“夫君赢了什么?”刘玲饶有兴趣问。
卢毓笑而不语,忽然站起身子,走到刘玲身后,猛地抱住娇妻,大笑道:“他袁熙娶的不过是一花瓶,我卢毓不光是皇亲,妻子更是才貌双绝。”
说着,抱起娇妻就往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