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过去四天。
袁熙每日早春晚归,前往涿县周边的村落核查土地开垦情况。
这可把卢毓急得够呛,这眼看就要到袁熙离开之期,他却连话都说不出口。
这日夜里,他照例梳洗一番,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坐定。
房内,早早等候的卢夫人见丈夫这几日皆愁眉不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这几日,可是因州牧的事情烦躁?”
卢毓点点头。
对于自家夫人,他自然也什么可隐瞒。
自家夫人姓刘,唤做刘玲,乃是偏远皇族出身,今年十七岁,若是论起辈分来说,还是当今皇上的妹妹。
二人成婚两年,倒是琴瑟和鸣,从未红过脸。
刘玲见丈夫果断答应,掩嘴儿一笑,打趣道:“夫君,你可真是端着面子,活受罪。你若是真想去做官,那只管去和州牧说就是。”
“若是不想,又何必因此烦恼呢?”
卢毓是想做官。
但从袁熙这几日的表现来看,似乎对自个儿并无兴趣。
万一...万一他去请求效力,结果这位州牧真无此意,那他不少热脸贴人冷屁股?
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思前想后,卢毓苦涩一笑,回道:“夫人,你不懂,这几日州牧白日去村落稽查开垦土地的事宜,每日很晚才回来,倒头就睡。”
“我看他对我有些无意。”
刘玲再度一笑,问:“公爹的名声如何?”
“那自然名扬天下。”
听到这话,刘玲走到丈夫一旁坐定,轻轻搭上他的手臂,提点道:“是啊,公爹威名镇服四海,夫君的才学也是扬名州府,卢家放眼幽州那也是大族。”
“你想想看,州牧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会不辟请夫君去做事呢?”
是啊,起初他也是怎么想的。
然后现在就把自个儿架在这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卢毓一脸郁闷,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瞧见丈夫这模样,刘玲知他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于是再度点道:“夫君,你说说州牧为啥要说留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