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了无生趣地捏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和一张审核通知,左右看了看后叹了口气,伸手一起丢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体检报告上的结果和先前一样,脑科各项都显示正常,完全找不到一点有用消息,又一次掐灭了他刚冒头的希望。
另一张审核通知也看的他眉头紧皱——他将那天晚上的事投诉给了医院,医院同意他调监控,但是要他等,理由是安保部门要审核,程序复杂到时榆以为自己是在申请开雨林的试药室门锁。
照理来说出了这么大事,威胁到了病人的生命安全,医院是不该这么拖拖拉拉的。但既然是这种处理方法。时榆也大概能猜到了,闯进来的那个人肯定有后台,是医院不敢轻易追责的人。
后台可能还不小,毕竟院方知道时榆是翟野的亲信,但查这人的时候还是畏手畏脚,说明这人可能是狩猎区哪个大家的,主子说不定还能和翟野平起平坐。
硬要去追也不是不能追,只是把人揪出来以后大概率奈何不了人家。时榆也只能庆幸自己只是被占了点便宜出了点血,其他没什么损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也没关系。
没办法,谁让狩猎区就是弱肉强食,谁后台大谁就横呗。
也不知道狩猎区谁口味这么重了,时榆盯着天花板想,哪个疯子暗恋他暗恋的这么痴狂?
“时先生。”门口两道清脆的叩门声打断时榆的胡思乱想。时榆应声后门被轻轻推开,这段时间查他房的小护士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楼下有位先生说想上来探病,但是没报姓名,只说是翟先生让他来的。”
“哦好,让他上来吧,麻烦你了特地跑一趟。”时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去把自己的外套抓过来套到身上了。
来的应该是翟野让他等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稍微端庄点总是没错的。
他绷着肩膀,挣扎半天把外套穿好。拉链刚一拉到顶,枕边的手机忽然鸡飞狗跳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明晃晃的五个大字——黑心资本家。
“喂头儿。”时榆接起电话,“你挺及时的人刚到,什么事儿快说人家要上来了。”
“……什么谁?”翟野顿了几秒,脑子转冒火了才记起来什么似的,“哦,那个,也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