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纯属是胡言乱语随口一说,但方眼镜却眯了眯眼睛,抬眼将目光投向了倚在门边听他们讲的花散霁身上:“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花散霁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搭在胳膊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臂弯处的衣服。
“但是还请花先生把握好分寸,该给的不该……”
黑色的玫瑰长刺重重地擦着方眼镜的头发顶飞出去,花散霁调子飘的老高,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烦怨:“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人,来了我家以后我家的墙皮上都要多几个孔。”
方眼镜是见过世面的,当即冷笑的一声,原本就坐的笔直的身子仿佛更加板正了些:“花先生,我善意的提醒,你也不必小题大做。”
“花散霁,他说你不识好歹。”江浕咳的像是下一秒就喘不上气了。但就算这样他也还是要一边咳一边笑着搅局,“你也是挺厉害的,在这位架子哥面上摆架子,可是让你把班门弄斧理解透了。”
“还是别顾着说话了,少说两句给你自己多留几条命吧。”方眼镜看着对面垂着脑袋咳嗽的人,淡道,“还以为你是谁的得力手下有什么赦免金牌呢?”
“比你这条仗势的狗好那么一点点。”江浕抬脸,蓝色的眸子蒙着薄薄一层水润润的雾,弯着眼睛时看上去很开心,“起码你只敢在这对我动动嘴皮,有种你给我一枪试试?”
看戏的花散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方眼镜的镜片泛着寒光,他瞥了江浕一眼,又继续对花散霁道:“花先生,我希望你摆清楚自己是哪边……”
“轮得到我去满足你的希望了?你好大的面子。”花散霁声音骤冷,“他有一句说的是人话,你这条狗做好你传话的本分就够了,不要在有权力的人身边待久了就以为自己手里也握着东西。”
“就一句啊。”江浕一副很可惜的模样,“我以为我说的都挺人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