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处的还好吗?”梳着职场大背头,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的西装男端坐在江浕对面,面上笑容显然不发自内心。
“如你所见。”江浕带着口罩敷衍地应付着,正眼都没赏给方眼镜一个,“我马上死了,花先生在给我配药。”
抱着胳膊在厨房看火的花散霁重重地哼了一声,明确地表示了自己极度的不满。
“伽尤里先生当初安排时也是有此意。花先生对药材……”
“嗯嗯。”江浕不耐地截断了方眼镜的客套,“查完岗了吗?待着不走是还有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方眼镜习惯性地想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口水,手快伸出去了才发觉进门以后这两人压根没有给自己倒过水。他只能战术性地清清嗓子,顿了顿开口道,“伽尤里先生建议您,身上有伤的话还是在家静养比较好。这个状态去外面放松,不太有利伤口恢复。”
“哦,监视发现我白天不回来?”江浕闷闷地咳了几声,震的胸腔肺腑和浑身的伤口一起疼,“有劳伽尤里先生这么挂念我了。不过我这种乡巴佬没怎么见过世面,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空闲的假期,没事干的时候到处去溜达溜达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江浕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总反反复复地发烧,加上他冬天容易犯困,人经常处于神志不太清醒的状态。
伽尤里说的其实没错,江浕这会儿就是应该静养。但他不想和花散霁共处一室,所以白天总是跑去各种能让他长时间待着的地方打盹儿,到了晚上再回来正儿八经的睡一觉。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江浕晚上也不打算回来,但他知道伽尤里肯定会安排人盯着他。所以即便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他还是得做足表面功夫,假装自己和花散霁相处的其乐融融,每天晚上都共处一室。
“江先生说笑了。伽尤里先生确实是挂念您,怎么能叫监视呢。”方眼镜扶了把眼镜,笑道,“也是希望你能抓紧融入我们的队伍。毕竟,江先生跟在那位手下那么久,突然换了环境,怕是会不太习惯。”
“怕我来当卧底啊。”江浕抬手摸了摸侧颈,满手的滚烫隔着一层薄衣服都烫得他难受地拧了拧眉毛,“怕就别用。下次有任务就派,别来跟我扯一大堆皮。我和花散…花先生相处的也很好,他马上就要把他配药的药方告诉我了如何呢?不用再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