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今天打不死一个就都给我从这窗跳下去。”
语气之熟悉,白辞易顿时明白江浕师从何处了。
真不愧是一路人。
“……不想跳下次吧。”时榆恹恹地把手从白辞易手里抽出来,头也不回走了。白辞易望着他的背影,面上的残存的一丝丝笑意顿时消失殆尽。
“怎么在我面前就不装了。”翟野很是不爽地啧了一声,“我才是掌事的。”
“装不动了,你肚里又没我小孩。”
“他肚里也没有。”翟野轻笑一声,“相信我,你现在不会想他有的。”
白辞易对上他眸子。青年眉眼弯弯,可是笑容进不去眼底:“有事要我办?”
雪狐狸的名号那么响,他不相信翟野不知道他的身份。翟野收留下他还特地把他往卓屿面前塞,明摆着是要和卓屿对着干。
那翟野希望他在这场戏出演一个什么角色呢?
青年人放下抱在胸前的胳膊,站直了身子,很平静地回答他的话:“没什么事,我闲得无聊想捞个人而已。”
“我不卖艺不卖身的。”白辞易淡道。
“没人想看你的艺,身也不想。”翟野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倒贴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不巧身无分文。”
“那你喝西北风吧,刚好这儿风大。”翟野摆摆手,转身走了,“喝饱再来,不包吃不包住也没工资。”
“你土匪吧。”白辞易不满地跟上去,“一刀捅死我算了什么待遇。”
“这话去跟肚里有你小孩那个说,他肯定满足你。”
“生完再说。”白辞易放低声音,“孩子总得看看爹。”
说完这句就没人说话了——离门近了,再说里边就能听见了。翟野推开掩了一条缝的木门,瞥了眼沙发上歪七扭八的几个人,道:“大爷们,起床准备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