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别来找骂。”时榆白他一眼后抬腿就走,决定把白辞易当空气忽略。没成想要经过白辞易边上的时候他忽地伸腿把原本就不宽敞的走廊给占了,拦着时榆不让他过:
“病了?”
“你偷听就偷听,别那么有好奇心,讨打。”
“没好奇心我偷听什么?”白辞易变本加厉,整个人都挡在了时榆面前,“怎么了?”
时榆咽下舌尖的“关你屁事没事干就去死”。他估摸着这人问不出什么就不会让路让他走。他现在没心思打架,就随口胡诌:“怀了,联系医生做孕检。”
身前人低低地笑了一声,但是还是很配合地接了话:“几个月了?我是亲爸还是后爹?”
“你有病就去治我看你也挺需要看医生的。”时榆拧了拧眉,非常不理解白辞易最近又在发什么鸟疯怎么这么喜欢来戏弄他,“明年生滚远点。不然现在就让他出来你跟他滴血认亲。”
“好吓人,怎么说生就生。”白辞易还是拦着路,“到底怎么了,得了什么绝症能不能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脑子有病。”时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听清楚没?我脑子有病。”
这话不知道怎么戳上了白辞易笑点。白辞易死命憋着笑,嘴角因为被压的太用力显得表情都有点狰狞。
不能笑。他在心里警告自己,笑出来就完蛋了,时榆肯定会直接闭麦以后见到他就当哑巴。
“啧。”不知道白辞易此刻的心理活动,说了实话的时榆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说完了,滚开。”
“最后一句,最后一句。”白辞易央求一般地开口,“能不能治好?”
窗外的风刮的猛烈了些,从窗子里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响。时榆默不作声,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白辞易的眼睛,随后抬起手摁着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开了:
“老子说滚。”
白辞易尾巴一甩,火气莫名地也被激起来了。
我拿的也不是温柔小娇娇或者温情卑微男二剧本,就他妈你会发火有脾气?
不顾身上七七八八这一片那一块的伤,白辞易握住摁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的手腕,笑道:“不好意思,没学过,我就爱拦在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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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榆狠狠地瞪着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生生把白辞易烤干。两人中间脆弱的那根弦即将崩断时,门锁的咔哒声隔了老远传到他们耳朵里。翟野的身影出现在走廊拐角,正抱着胳膊倚着门悠闲地看着他们: